惊异之中,太尉女儿眼神中便含了审视的色彩。
她看着夏瑾时,“依我看来,似乎殿下同太傅大人关系不错?”
夏瑾时眼皮子垂下来,冷漠地看着他:“你看错了。”
“……”
夏瑾时本就不想跟她多说,没几句便把人打发了,自己跟宁芳笙并肩往宁王府走。
他倒不在乎这人的目光。
反而,宁芳笙到现在还在愣神。
夏瑾时有些不满,“不是,你这是什么意思,本来你好像是有些敌对,怎么后来眼珠子都恨不得黏那女子身上呢?”
闻声,宁芳笙还顿了下,然后才开口,口吻淡淡,却有些说不出的遗憾掺杂其中。“没什么,原是因为你不喜欢她,只是瞧着,我才发现好像女子就应该是这样的。而……”
后面的话,淹没在暗淡的眼神之中。
什么意思,夏瑾时怎么会不明白。
他笑了笑,“女子哪有该什么样子?你非凡人而已。只是……”
顿了顿,继续道:“你若想体验这滋味,未尝不可。”
听了这些话,宁芳笙怔住。反问:“你也希望我这样,做个寻常的——”女子。
这是不可能的。宁芳笙只是想想而已,她这么多年的浸淫、习惯,绝不可能再像寻常女子一般做个温柔和顺、甚至逆来顺受的贤妻良母。
夏瑾时叫她问得没反应过来。
垂眼,见她秀眉轻锁,凝了愁,含了不情愿。
她这是曲解了自己的意思。
叹了口气,夏瑾时微微弯腰为她收紧大氅的领口,温柔缱绻地望进她眼里。
“我不过想为你提供多一个选择,至于怎么选择,选择什么,那都只能你自己决定。我爱你,爱得自私,希望你只是我一个人的;但从不想让你变成我的附庸,我于你亦如此,你做什么我都理解。”
宁芳笙看着面前英挺的眉骨、高悬的鼻、那深陷的眼窝,处处写明一颗世上最好的赤子之心。
看着看着,她便笑了,真正是灿若春花,美得不可方物。
将手轻轻搭在他脸上:“得你,至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