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关心,会不会让他误会什么。
可是,她刚才确实是在关心他的伤势。
她避而不答,反问他一句,“那些人为何追杀你?你是丞相,他们是官兵,为何官兵会追杀丞相?”
“他们是杀手,乔装成官兵的样子是为掩人耳目,若是他们穿着黑衣进客栈搜查,客栈的伙计必定会报官。”他细细地解释。
“原来如此。”顾岚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难怪那些人看起来凶神恶煞,身上带着一种杀戮后的血腥气。
“我心中也有一些疑惑,想问一问姑娘,不知姑娘可否告知?”这一次换他问问题。
她哪里敢拒绝,“丞相请问。”
“你一个闺阁姑娘,为何会孤身在闽州?”
顾岚烟坦言道:“民女乃是京城凝香舍的制香师,去闽州正是为了采办沉香,至于为何孤身一人,原因很简单,制香乃是秘传之术,从采办到制香,都不得
外人插手。”
“凝香舍…”祁湛对这间京城第一香舍略有耳闻,“你是纪尧的徒弟?”
“正是。”
大越王孙贵胄爱香,衣食住行都离不开香,可祁湛却从未在凝香舍订香。他素来不喜焚香,不过,他愿意为眼前这个女子,了解一二。
“我对凝香舍所知甚少,姑娘可能细说?”
她莞尔一笑,“凝香舍不仅制焚烧之香,还制香珠、香囊、香丸,一切有关香的东西,包括烹香茶。”
“你最擅长什么?”
“烹香茶。”
她制香之术的确稍逊于师兄,不过,烹茶的手艺倒是让人称赞。
闻言,他忽然提道:“后日,我在府上宴请同僚,不知可能请姑娘入府烹茶?”
“这…”顾岚烟有些犹豫,宴会上,烹茶之人大都是舞姬、艺妓。他让她去,万一她被人误会,该如何是好。
他看出她眼中的担忧,便取出一锭银子,“我没有别的意思,放心,仅是让姑娘烹茶,任何人都不会轻
视你,这是订金。”
不知怎么,他的话听起来那么让人安心,她信任他,亦如初见之时,收起订金,“我愿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