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岚烟心中一直记挂着凤炘,第二日清晨,便来到奴质侯府,却不想守卫道:“昨夜,奴质侯并未回府。”
凤炘是邵婴带走的,邵婴应该不会带着他回大理寺,思来想去,应该是去了雅竹轩。
她来到雅竹轩,听伙计说,昨夜邵婴的确带回了一个昏迷不醒的少年,此时,二人正在琴室。
伙计认得顾岚烟,热情地在前带路,到了琴室门前,低声道:“叶夫人到了。”
里面传来邵婴的声音,“进来。”
顾岚烟推开门,走了进去,只见凤炘已经醒了,虚弱地躺在床上,面容憔悴,没有一丝血色。邵婴坐在床榻旁,手中拿着药碗,正准备递给凤炘。
凤炘接过药碗,柔柔地道了声:“谢谢。”
看见这一幕,顾岚烟微微一怔,眸中透着诧异
和不解。
大越群臣都厌恶凤炘,为何邵婴会如此待他?
“我给你带了飘香楼的茯苓糕、百味酥。”顾岚烟把买来的糕点放到床榻旁的小柜上,目光担忧地看向凤炘,关心地问:“还疼吗?”
凤炘将药碗中的药一口饮尽,摇了摇头,“不疼了。”
他说话之时眉宇微蹙,可见疼痛还未散去,只是嘴硬不肯承认。
顾岚烟看向邵婴,“这到底是什么毒?”
邵婴解释道:“这是七会散,用七种毒药秘制而成,通常是审问犯人时才会用的药,服下药的人,全身剧痛难忍,生不如死。”
闻言,她仿佛想起了什么,那时候自己在大理寺受刑时,似乎也有人要喂自己吃什么药,不过最终被邵婴及时拦了下来。
或许,当年要喂给她的药,便是七会散。
当年那些人是奉了祁湛的命令对自己用刑,邵
婴监刑,普通的刑具,邵婴都没有阻止,唯独在用药时,邵婴变了脸色。可见此药的确非常人能承受。
“以前也有人逼他吃过七会散?”顾岚烟蹙眉问。
邵婴沉默地点了一下头。
她的眼圈顿时红了起来,有晶莹的泪水聚在眼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