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渡口,一艘寻常的客串停靠在渡口,船上只走下两个商客,一男一女,男子走在前,女子走在后,使近时疏,不像夫妻,更不像主仆。
刚走到岸上,就有三五个挑着扁担的男子走过来,恭敬地询问:“老爷,夫人,一路风尘,买几个柑橘润润喉吧!”
祁湛的目光看向顾岚烟,“要吗?”
“不必了。”她摇摇头,只想快些离开人多眼杂的渡口。
偏偏有一个不长眼的男子,硬挡住顾岚烟的去路,纠缠道:“夫人,买几个吧!从渡口下船的商客,都要买上一些。”
“让开。”祁湛沉冷的目光一扫而过,吓得周围的男子都让开了路。
顾岚烟察觉到那挑扁担的男子双手都生了冻疮,心中不免生出同情,她从荷包中拿出一块碎银递给男子
,“一斤柑橘,不必找了。”
男子见到银子,目光顿时一亮,急忙从筐中取出一些柑橘,称了称,用纸包好,恭敬地递给顾岚烟。
“我帮你拿。”祁湛从男子手中接过柑橘。
她淡漠地看了祁湛一眼,一句话也没说,缓步往城门的方向走去。
这南疆曾是大越的国土,后来几经叛乱,又独立了出去。所以,南疆的这片土地上,既有大越人,又有南疆人,连文字也有两种,很好辨认。
顾岚烟看到“客栈”二字,转身便要往里走,却被祁湛拦了下来,“客栈不安全,我在南疆有处宅子,住我那里。”
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伸出手,强握住她的手腕。
“你做什么?我不去!”
她的反抗显然没有任何效果,无论如何用力,都挣脱不开祁湛的手。
“别动。”低哑的声音中带着一贯命令的口吻,薄唇贴在她的耳边,威胁道:“再动的话,我就将你打
晕送回大越去!”
闻言,她瞬间安静了下来,再不敢多说一句。
她知道,祁湛一向说到做到,若是在这异国他乡,惹恼了她,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
顾岚烟就这样被祁湛带去了宅院。
宅院中只有一个年过五旬的管家,听到敲门声,前来开门,看到祁湛一行人,目光微微一惊,“主子!”
“钟伯,收拾两间上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