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湛目光睨向段非,“你若办好了另一件事情,此事,我便不追究了。”
“何事?”
祁湛走到段非身旁,低声在他的耳边吩咐几句,段非一口应下,“是,一定办好。”
半个时辰后,段非眉目紧锁地回到了厢房。
未开门前,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淡然些。
祁湛交代他的事情倒是不难办,只是,自己长这么大,虽做过不少错事,却还从来没有说谎骗过人。
更何况,这一次,他还要骗一个女人。
他轻叹了口气,抬手推开门,走进房中,抬手解开顾岚烟的穴道。
顾岚烟一动不动地站了整整半个时辰,穴道突然解开,双脚又酸又麻,身子摇摇地晃动,有些站不稳。
段非急忙扶住她,出于关心地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顾岚烟警惕地推开段云。
段非脸上一阵错愕,随即淡笑道:“你放心,我今
日累了,不会对你做什么。”
她心中暗暗松了口气,却还是防备着他。
今日不做什么,那明日呢?
跟在这种人身边,始终是有危险的。
段非慵懒地坐在矮椅上,从袖中取出一张人像画,指着画道:“这上面的人是你吧?”
她看着那画的笔法,是出自祁湛之手,微微一怔,“你怎么会有我的画像?”
“这画南疆的权贵之家人手一张…”段非把画扣到桌上,双目探究地看着她,佯装疑惑地问:“你是祁湛的什么人?”
“仇人。”她目光没有一丝温度,“他杀了我的家人。”
段非眼中闪过诧异,仇人?祁相这什么兴致?对自己仇家的事情这么上心?
“巧了!”段非激动地站起,“不瞒你说,祁湛…也是我的仇人。”
顾岚烟怀疑地看着眼前的人,“他把你怎么了?”
段非眸中闪过恨意,“自然是血海深仇。”
“你衣食无忧,如何身负血海深仇?”
“他杀了我最爱的女人。”段非故作沉痛地垂下头,“那是两年前的事情,我带着甜儿去大越拜访祁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