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一定很痛苦吧!将那样重的情感藏在心中,不曾对任何人提起,也不敢提起。
他忽然想起顾九许多次的欲言又止,以及复杂的目光。
秋子逍心中涌起层层波澜,又疼又痛,还有一丝莫名的愧疚。
此时此刻,他只能柔声道一句:“对不起。”
这一日,顾岚烟和秋子逍一直守在灵堂,她以为不会有人来祭奠,却没想到,下人通报:“有客到。”
邵婴走进灵堂,上香后,道了一声:“节哀。”
顾岚烟跪着还礼。
后来又陆陆续续到了一些人,姜宁笙、路远,以及群芳阁的秀姨。
深夜,一个下人慌慌张张地走来,喘喘吁吁毒道:“世子,国公爷…国公爷…”
“我爹怎么了?”
“国公爷回来了!”
秋子逍面色一惊,刚起身,只见文国公气势汹汹走进来。
“爹,你回来了。”秋子逍语气透着一丝慌乱。
文国公冷冷地扫了眼灵堂,沉声道:“老夫走到门前便看见挂着白灯,以后家中故去了什么要紧的人,没想到,只是一介平民!子逍,你何时变得这样心善?别人的家丧事你也管?”
“父亲,顾九不是别人!”
“顾九,群芳阁头牌之子。”文国公鄙夷地看了一眼棺椁,又怒视着秋子逍,“混账东西!你以为我远在千里,就不知道你做下的那些荒唐事?”
文国公愤怒地拔出佩剑,一剑劈向矮桌上的牌位。
“不要!”顾岚烟慌张地护住牌位。
文国公的剑停在半空中,冷冷地看着她,“顾岚烟,久仰大名。”
顾岚烟放下牌位,深深地行礼,“国公爷,此事不怪世子,都是岚烟的错。”
“既是知错,就应明白该如何做。”
“是,我知道,我这便带着棺椁离开。”顾岚烟默默地转身,对秋子逍道:“烦劳世子差遣一下家丁,帮忙抬着棺椁。”
“小烟!”秋子逍心疼地看着她,“这深更半夜,你能抬着棺椁去哪里?”
顾岚烟默不作声。
这时,祁湛走了进来,“国公,死者为大。明日便会下葬,何不容她一晚?”
文国公眼神深邃地看向祁湛,“除去心腹大患,祁相果然是不同了,竟这样明目张胆地保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