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笙说:“燕国会管凤炘的死活吗?一个质子,怕是早就被燕王舍弃了。”
路远道:“依我之见,燕王还需要凤炘之才治国,不会那么轻易舍弃,更何况,燕国帮大越平叛,这是一桩只赚不亏的生意。”
祁湛缓缓起身,对着二人道:“平乱的事情有劳你们二人,我留守京城,若有变故,飞鸽传书。”
“你不带兵?”姜宁笙惊讶地看着他。
路远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光泽,“如今祁相美人在怀,哪里还有心思带兵平乱。”
祁湛冷冷地看了一眼路远,“多言。”
“是是是,下官多言。”路远深笑着,一副看透一切的样子。
议事之后,祁湛又来到顾岚烟的庭院,门口的侍女低声告诉他,“姑娘今日又没吃饭。”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祁湛走进内室中,只见顾岚烟坐在床榻上,双眼盯着手指发呆。
她听到他的脚步声,身子微微颤抖一下,却未抬头。
这样的顾岚烟,是祁湛不愿见到的。
心中一阵闷痛。
他轻步走过去,语气温和地问:“怎么又不吃东西?饭菜不合胃口吗?”
她垂着头,沉默不语。
“你想不想去飘香楼?听说那里又出了新菜。”
她依旧不说话。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他拿起一件月白色的外衫披到她身上,抱着她上了马车。
顾岚烟很久不出门了,竟不知道已经到了深秋。
空气中弥漫着清冷的气息,吸一口凉气,凉到了心
里。
飘香楼门口,祁湛的马车停在那里,便引来不少旁人的目光。
祁湛刚抬起手,想抱她下去,却被她冷声呵斥:“别碰我,我怕遭雷劈。”
若被京城的人看见祁湛抱着她,她就该被流言蜚语骂死了!
叶家遭难,叶镜尘之妻转投他人之怀,会不会有人怒斥她狼心狗肺、薄情寡义呢!
人言可畏,谣言多了,有时候,自己也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