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个员工偷摸打诨,尽使坏心眼,留着堵心,那定然是留不得,如果一个员工工作能力出众,只是因为性子有些不讨人喜
欢就要赶走,那实在没有必要。
要知道有些人可能天生就不能好好跟人相处,她接受真性情的不讨喜,却不接受假惺惺的阿谀奉承。
赵容显看着她:“丫鬟而已。”
在大多数人的眼里,丫鬟和仆人,都只是一种使唤的工具而已,就算是冤枉了,也就冤枉了,只要用的不称心,换一个就是。
不把丫鬟和仆人当成工具,当成正常人来看的,除了苏向晚,赵容显没见过第二个。
苏向晚很自然地回道,“元思也是死士而已。”
他不也没把他当死士和杀人工具。
坦白说一句,当初她会决定投诚赵容显,想要跟随他,元思这件事给了她很大的影响。
端阳盛典的时候,她就知道赵容显从来没有不把别人的性命当一回事。
死士也好,护卫也好,他都从不轻贱。
在这种时代,他这样出身皇室又手握生杀大权的王爷,把人当人,这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赵容显就问她:“不打发走,你想如何?”
苏向晚边走边看着脚上的影子,“这个嘛,我想把事情查清楚。”
假若青梅真是要害她,或者利用她害赵容显,苏向晚也不是心慈手软之辈。
“你如此说,心中可是有主意了。”
“有大概的方向。”她想了想,分析道:“我想了一下,青梅的敌意或许并不是只针对我,那是在还没见过我的时候就有的,那么
她应该是针对来这里的所有外来女子,原因可能有两种。”
苏向晚举了个“1”的手势,“第一种就是领域侵犯,比如她觉得因为我的到来,破坏了她原本的生活,抢占了她的地盘,影响她
的权利。”
赵容显想也不想地否认了,“你们没有领域冲突。”
一个丫鬟的地位高低,取决于她主子的地位高低和信任程度。
跟自己的主子为难,对她的地位反而不利。
苏向晚赞同地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就只有第二种原因了。”
赵容显静静地听她说下去。
“第二种就是……”苏向晚意味深长地打量了赵容显几眼,那是从上到下,很不客气很直接地打量,“你说她是不是对你有什么奇
怪的占有欲啊,比如……她可能觉得外来的女子,抢走了属于她的王爷。”
赵容显面无表情地应道:“你想多了。”
苏向晚觉得他这反应简直前所未见,越发觉得自己英明神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