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
对!
他不怕后果。
可是
她怕啊。
苏向晚甚至很希望自己有足够的能力,把他所有意图造反的行径通通都给压下来,然后远远地把他藏好了,让这个反派永远也成不了真正的反派。
是你要我当回安家的女儿,我现在回来了,你又不由分说要带我回去,今日安府大宴,你敢这样闹事,就真的不怕成为众矢之的吗!苏向晚哪哪都疼:我盘算着好不容易破了赵昌陵的局,你明知道是陷阱,还要一脚踏进去如他的意,赵容显,我真是要被你逼疯了都。
她不想哭出来。
这会哭出来,在他面前就太没气势了。
苏向晚不想那么软弱。
赵容显嘴唇抖了抖,似乎是要说什么的,又静了下去。
他也没有动,任由苏向晚把匕首放在他脖子上。
那把匕首她从前用来杀鱼,用来砍竹削留条,后来辗转反复,现在用来指着他。
赵容显愿意被她掐住最脆弱的咽喉,从很早之前起,他就愿意把自己的性命交付于她。
他本来也不是怕死的人。
何况苏向晚下不了手。
我不怕你动手,只是怕你动了手,自己又要后悔。赵容显看着她,眸光细碎,有些难掩的脆弱。
他好多天没看见她了。
现在能多看几眼,倒也是好的。
苏向晚咬咬牙:别自以为是。
赵容显看她抖得都要拿不住匕首了,只轻轻地按了上去。
你原本拿匕首,比谁都稳。
赵容显也没有反抗,她分明可以毫不费力地要挟着她。
可苏向晚怕把他伤了。
他们是最能掣肘彼此的人。
赵容显跟她说过,他仅有的弱点,也就是她而已。
现在他发现,或者不仅他是这样。
苏向晚仅有的弱点,也就是他了。
可惜她半点不肯低头。
我再说一次,我不会跟你回去。苏向晚说得斩钉截铁。
赵容显也不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