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不费吹灰之力

被尘不扬一系列快如闪电的行动惊呆了的血祖,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发现不但自己的元婴正在消溶,而且真灵无法破开透明火焰遁离。血祖急道:“饶命!饶命!饶命!前辈饶命!”

情急之下,血祖已不理尘不扬修为没有自己高,也不理尘不扬有多大年纪,连前辈都叫出来了。一些血使情急之下出手攻击尘不扬,可还不等这些血使触及尘不扬的身体,这些动手的血使就被散布在尘不扬身体周围透明的幽荒血焰烧成了虚无,并火烧连营似的,所有身体之间有接触的血使全部都燃烧起来。吓得这些血使急忙散开,退出百米之外。

尘不扬漠然看着血祖,不为所动道:“你杀我族人,凭什么让我饶你性命?”

血祖眼里闪过一道狠辣的光芒,尘不扬看了,心里冷笑,暗嘲道:不知死活,还想拼命。

可下一刻,血祖的行动却让尘不扬呆了。只见血祖用元婴小手将自己的元婴从腰际一划俩半,和元婴融为一体的神魂也随之划成俩半,神魂和意识受创,元婴上半身不可自制地颤抖着。但血祖毫不停顿,将元婴下半身的神魂意识抺去,将其化成一个光团打向尘不扬的眉心。光团被幽荒血焰的护体焰罩挡下,尘不扬却鬼使神差地将光团灼烧之后纳入识海之中,血祖的一生巨细无遗地展现在尘不扬面前:血祖自幼父母双亡,不知自己姓什名谁,但脖间挂有一个铜锁,上面刻了一个‘解’字。血祖后来以解为姓,给自己取名为‘强’。血祖被好心人抚养长大,但却没少受人白眼和欺辱,长大之后,那个抚养血祖长大的好心人却被血祖连累而死于非命。从此再没有人关心血祖的生死,悔恨的血祖拼了命将仇人杀死,但也因此无法在家乡立足,被逼亡命天涯。机缘巧合下,血祖得到了一座血色的小塔(后来被血祖炼成分身的血浮屠),并在小塔中得到《血神秘典》功法,修成了《血神

秘典》后,血祖受以前的经历影响,性情大变,视人命如草芥,肆意杀戮。以致招惹上十大仙宗,被十大仙宗镇压,封印在清虚宗的散灵古阵中。后来血祖在脱困无望,眼见着要被散灵古阵散尽修为,迫不得已下自爆了血浮屠分身,崩毁了散灵古阵,才从清虚宗逃了出来。逃出来自然要报仇,最好是把十大仙宗一网打尽。在血祖的计谋下,十大仙宗也被聚在了一起,一切都进行顺利。可却想不到半路杀出尘不扬这个程咬金,还瞬间就将血祖的生死掌控在手中。

尘不扬不再焚烧血祖的元婴,但幽荒血焰的透明火焰还包裹着血祖的元婴,此时血祖的元婴已经只剩下成人拇指大小。尘不扬沉声说道:“在你眼中,生命是什么?”

此时的血祖虚弱至极,听了尘不扬的话,沉默了一会,用沙哑的声音说道:“在肖姨(那个抚养血祖长大的好心人)因为我而死的时候,我觉得我要是能用我的命去换回肖姨的命,那我的命就是有价值的。可

是事实证明我的命是没价值的,因为换不回肖姨的命。所以生命在我眼中,什么都不是,不论是别人的,还是我自己的。”

尘不扬的声音不带半丝情感道:“那你现在为什么作出妥协,以求换取活下去的机会?”

血祖的声音突然带着无限的伤悲道:“肖姨和我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也不认识我父母是谁,可她却含辛菇苦地养大了我,关心我,教我做人道理。而我却没任何东西能回报于她,她也没对我有任何一丁点的要求,前恩未报,我却让她受我连累而丢了性命。肖姨在死前只对我提了一个要求:无论如何,不论多么辛苦,不论多么痛苦,一定要活下去。一定。至死她都在担心我,关心我,我答应了她的要求。这是我唯一能答应她,也是她唯一要求我做的事。我不能连肖姨这唯一的要求都不努力去做。”

血祖说完,情不自禁地痛哭起来,声音嘶哑而难听,但尘不扬的心弦却前所未有的震动起来。这一刻,

尘不扬想起了很多很多,其中大部份都是有关他的孙爷爷的。

这时尘魂道:“老大,十大仙宗的人出来了。”

尘不扬从回忆的思绪里收回心神,快速形成囚灵印将血祖的真灵囚禁后,撤掉幽荒血焰的透明火焰,对血祖道:“让这些血使退开,不准再伤人。”

血祖当即依令行事,让所有的血使退到几公里外的远处。所有的血使宛如潮水一般向几公里外退去,让做好了战斗准备的十大仙宗都愣了神。尘不扬将血祖收入尘界,一个遁术来到十大仙宗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