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来说,沐鸢歌不是很喜欢这种过于正直的人,因为他们太死板了,不懂得灵活变通。
不过对于历和这种人,她还是从心里保持一种尊敬。
“若是历总领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沐鸢歌看了一圈将她包围的水泄不通的侍卫。
历和看在眼里,自然懂得,抬手示意他们让开一条通道:
“沐小姐请。”
“嗯。”
沐鸢歌没在说什么,只留给他们一道秀丽挺拔身影,除此之外,便再无其他。
无疑,她的姿态过于冷淡,让人看在眼中,会有一种不安忐忑的感觉。
等到沐鸢歌回到自己的住处后,方卸下一身的戒备,甚至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将自己整个人窝在软榻上,闭目养神。
房间中的可见光线,只有晨曦间照射进来的片刻光辉。
阴影之间,身着红衣的颜渊慵懒的打了个哈欠,看着无精打
采的沐鸢歌,撑着下巴,问了句:
“处理完了?”
“怎么可能会处理完。”沐鸢歌睁开眼睛,抬眸静静地看着不请自来的颜渊。
“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都不知道避讳着点儿的么。”
她白了一眼颜渊,很是想就这样送客。
颜渊撑着窗户坐在窗檐上,他挡住了大部分的晨光,透过来的阳光却是因为他绯红的衣衫,显露出红色来。
“避讳?你是指北寒皇帝遇刺这件事,还是说刚才你遇到的那件事?”
颜渊从旁边的果盘中挑拣了一枚果子,在手中把玩欣赏着。
就看颜渊这嚣张肆意的模样,再想想他真实的身份,沐鸢歌就觉得一阵惊奇。
“你好歹也是南楚的皇子,怎么整天看上去吊儿郎当的。”
她嫌弃的撇撇嘴,直接将颜渊扔过来的果子一把接住,挑衅似的在上面狠狠的啃了一大口。
虽然他们两个私下里交好,但在这行紧要关头,被任何一个人撞见,就会像是平静的水潭投下一块大石头,瞬间引起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