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字,正以绝对的速度传播在皇宫的大小角落。
后宫之中,皇后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软了下去,跪在地上久久不能轻缓。
太后在听到皇帝离开的时候,终是叹了一句:又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绢帕擦了擦眼角的泪,太后坐在凤椅之上,这后宫还需要人来掌管,她依旧是那仪态万千的太后!
皇帝死前究竟说了什么,除了北寒宸没人知道。
他从小时候经常跑到皇帝身边,在御书房的暗室中玩耍的地
方,找到了传国玉玺与遗诏。
北寒宸双手举起玉玺与遗诏,阔步走在艳阳之下,在九十九阶台阶之上,看着跪了一地的宫人侍卫。
跟随皇帝多年的太监总管,从北寒宸手中接过遗诏。
与此同时,听闻皇帝驾崩而赶到皇宫内的国公府等人,以及陆遇鹤等人,刚好走到这里。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随着太监总管宣读遗诏,逐渐升起的太阳,将这北寒大地照亮了起来。
北寒宸身着一袭鎏金黑袍,负手而立站在高台之上,他神色漠然,英俊不凡的面容上满是决然。
在万众瞩目之下,北寒宸在遗诏的宣读中,众人的拥簇下,北寒新帝的身份,已然不可更改。
现如今,北寒就像是一头肥美的羔羊,各国虎视眈眈的盯着这里,时不时派出军队骚扰边境。
边境百姓苦不堪言,整日遭受他国的侵犯屈辱,北寒一国,
岌岌可危。
在这种紧要关头,北寒宸应声登基。
三日之后,北寒天坛,祭祀先祖,新帝继位。
龙袍加身,金冠束发,北寒宸站在祭坛之上,看着下面高呼万万岁的众人,面无表情。
他没有丝毫动容,却是握着传国玉玺的手狠狠攥紧了。
血海深仇…
是了,他与东渊国的确是有血海深仇。
在此之前,在他知道自己将会登上北寒皇位的时候,曾无数次的幻想,自己登基这天,便是沐鸢歌为后之日。
他将会以满天飞花,十里红绫,将京城的大街小巷都装扮上红色,因为这是他们的婚礼。
他们将会在全城百姓的祝福中,将名字记在族谱之上。
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