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阻止
坠入爱河的女子,总是这般,满心满眼只剩下了那个人。
沐鸢歌也不例外。
北寒宸离开后跟着颜渊到了一处离这里不算太远的行宫,比之别处的简约素雅,这里更像是提供外人的住处,一砖一瓦粉黛红墙,雕梁画柱,少了一抹温暖。
转念一想,他现在可不就是外人么。
北寒宸没有多说什么,甚至都没和颜渊说话,一路上相对无言,安静极了。
“我就走了,有事让人传话。”
出来之后,颜渊不像刚才那般咄咄逼人,同北寒宸
说完这句话便离开了。
他没有回话,坐在庭院中,看着角落中盛开的海棠,火红的花瓣映入眼帘,一如心中的那抹身影。
她更像是浑身是刺的玫瑰,依旧火红娇艳,却有些能保护自己的能力与脾性。
“红花娇艳,由它生长,方显得应有的姿态啊。”
陌生又有些熟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北寒宸闻声看去,正是刚才离去的南楚皇。
他淡淡的看了一眼,随后又把目光转了回来,回了一句:“可若是不管它,又怕它被风雨伤害。”
“本身便是顽强的植物,或许没有人干预,它会活的更好。”
身边坐下了一个人,南楚皇与他坐在一起,话题到此为止,相对静默,谁都没有再开口。
暖风吹拂,吹过庭院中的枝叶,零星的飘落几片花瓣与枝叶。
有片花瓣不老实的落在了南楚皇的手心,他拈起来,微眯着眼睛细细的看着上面的淡淡纹路。
“您不反对我和鸢歌的事情。”
北寒宸看向身边这位南楚皇,曾经在北寒京城,那座凉亭中曾与沐鸢歌谈论过这位。
可那个时候的他们,谁都没想到,他会是沐鸢歌的亲生父亲,也没有想到,会在这样的境况下与他见面。
南楚皇轻叹了口气,将手中的花瓣放在石桌上,“我没有资格去管你们的事。”
“我缺失了她这么多年的照顾,未曾相认,她不恨我已经是万幸,又怎么忍心去阻止她喜欢你。”
南楚皇看得很透彻,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插手这门婚事,但这的前提,是北寒宸不会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