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身边几欲癫狂的奕儿,沐鸢歌长叹一口气,只是脖子上的伤口有点儿疼,她不敢幅度太大。
“你想说什么?”沐鸢歌说。
“是想说你其实不是几岁的小童?还是想说死在京城中的那几个官员都是你杀的?其实你身怀武功,初见时根本用不着我救你,是你来故意接近我的?”
这一连串的反问同时从沐鸢歌口中说出来,压在奕儿的肩膀上,一座比一座中,一座比一座喘不过来气。
面对沐鸢歌如此精准的猜测,奕儿僵硬着身体,缓缓将脑袋转向来独孤玄夜。
他睁大了眼睛,布满血丝骇人质问:“都是你告诉她的吗?”
“我没有。”
独孤玄夜抿紧了嘴唇,眉头皱成个川字,这些连他都没想到沐鸢歌会知道。
脖颈流血,很疼,连说话都些说不出来。
沐鸢歌清了清嗓子,只觉得一阵血腥味都蔓延在口腔中,无法忽视,就像在等待一个最终的决裁。
“不用……他,告诉我………我自己就能猜……得到。”她沙哑的,断断续续的说着。
看着她有恃无恐的模样,奕儿心里竟是升腾起恐惧,操控着丝线的手颤抖的,差点用力握住。
如果真的是那样,那么沐鸢歌的脑袋,怕是这会儿已经人头落地了。
奕儿笑了,笑的很是开心。
他这次是实实在在的笑了出来,不再是什么阴阳怪气的。
一波又一波,情绪的种种转变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奕儿扭头看向身边的沐鸢歌,眉宇间有些许怅然:“是啊,当初接近你,杀人都是有目的的,没想到你还是猜到了。”
那时候,闹得京城沸沸扬扬的杀人事件,便是奕儿做的。
当时他杀了第一个大理寺的官员,却没想到惊动了胡同外路过的北寒宸和沐鸢歌。
尤其是沐鸢歌,她的出现,对他们兄弟俩的人生出现了转变。
故意接近,隐瞒身份,本是为了搞懂这个女人,再结果了她离开这里,可直到最后,他们谁都没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