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番下来,都没对谁厚此薄彼,唐国公的脸色才好看些,露出了长辈和蔼的笑容。
他们爷孙三人坐在一起,沐鸢歌坐在外公外婆的中间,搂着他们的胳膊,回想自己前段时间做的那些事情,轻叹了一口气,不禁心生感慨。
“歌儿真的很谢谢你们,当时我意气用事,和尚书府断绝关系,与二皇子退婚,皇上震怒,是你们为了保我,才将手上的权利都交出去了的。”
“而且啊,这场皇家宴会按道理来说我是没资格参加的,若不是外公外婆你们给了我机会为太后治病,还将我的名字写在了唐家的族谱上,要不然,估计我到死了,也没地方埋呢。”
沐鸢歌一本正经的说着,又掰着手指头细数外公外婆为自己做了多少的事情,再回过头看这次的宴会,其实也没什么的。
国公夫人一听沐鸢歌说死这个字,就气得拧了她脸蛋一把,又气又急的嗔怒着:“傻丫头,什么死不死的,就不能说点儿好听的。”
沐鸢歌撇撇嘴,明知道自家外婆拧得根本不疼,还装模作样的扮可怜,瞪着水汪汪得眼睛看着自家外婆,可怜兮兮的说道:
“外婆,疼!”
然后便成功的惹来了国公夫人的怜惜,心疼的揉了揉宝贝外孙女的小脸蛋,嘴里还哄着:“不疼,不疼。”
在一旁看着这一切的唐国公,看着自己的外孙女,颇为欣慰的叹了一口气,那双有些昏花的老眼中,闪烁着一抹晶莹的亮光,却是转眼间就看不到了。
笙儿,你在天有灵看看啊,你的女儿,长大了啊。
唐国公透过沐鸢歌的面庞,渐渐的失神,像是在透过她,看着曾经自己最喜欢的女儿。
若是当初自己没有做那个决定,是不是你们母女二人,会更快乐呢?
唐国公在心里无限的后悔与感慨,只是,再没有人
来告诉他答案了。
这天下午,暗影被沐鸢歌派去给北寒宸送缓解炎毒的丹药了。
北寒宸送给她的那块玉牌沐鸢歌没有用过,却也是贴身存放,免得自己那天说走就走时,再把它给拉下了。
毕竟这也是个能代表鬼王身份的象征,哪天自己走投无路了,或许还能用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