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母后。这里的形势也不用静儿再多说什么，皇上正在一步一步控制着朝堂，德妃的怀孕，清妃的怀孕也都是中间重要的一环。这些年，皇上一直在离间丞相和将军，如今也有了一定的效果。

“效果。”楚宁洛冷笑，“别以为我们远在武幻城就什么都不知道，这个皇位是怎么来的，拿到了，抓不住怪谁。”

“这些年皇上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当时的情况皇上根本没有办法自己做主。”

“如果不是他急着要登基，会有这样的事吗？都已经是太子了，早晚有一天会属于他。”楚宁洛毫不客气的说。

“你们不懂，没到那个位子，他怎么可能时刻放心，太子，太子又能怎样，要废就一句话的事，而且不会有一个人站出来反驳。当年立他为太子，有多少大臣说要武帝三思。他是前朝的人，不可以将皇位传给他！”

“为了这个位子就可以不顾一切，不顾亲情，非要杀死所有存有血缘关系的人才可以吗，甚至用自己亲骨肉作为的棋子，让那些人怀孕，你让那些罪人怀孕有想过这些孩子以后的！”

“洛儿，住口！”

“我就是要说。不顾亲情，不顾血缘，这就是皇室，这就是帝王应该做的吗？如今拥有皇室血脉的，还和皇室沾一点边的有几个人，你们数过吗，计算过吗！”

“我算过，我专门和馨儿计算过，不算这座府邸的，十代以内，没有楚姓的血脉，没有一个！旁系，也就是公主所生的子嗣，能出生的一共五十四位，就这么几位活着，活着而已，只是活着。”

“够了，过去的就不要再提了。”楚凌天低吼。

“不去提，那死了的人，那些无辜的人就白白死了！我不相信所有的皇子，每一个都喜欢那个位子，每个人都恨不得拼尽一切夺取，我不信。可是我现在信了，我相信每一个皇子都要得到那个位子，不惜代价，因为不得到那个位子就是死，新帝登基就是其他皇嗣死亡的日子，或许有的人心善，还知道留几位公主彰显帝王不是‘薄情寡义’之人。”

“够了，闭嘴，已经过去了，一切已经过去了，过去了！”楚凌天怒吼，愤怒的扔下手中的茶杯。

“洛儿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冷静些。”杜霜紧紧握住楚凌天的手。

楚宁洛缓了缓神，勉强冷静下来，“是，我知道，这是老祖宗留下的旨意，必须遵守，那父亲为什么选

择不遵守，还不是因为这条旨意虽然看起来残忍，但对自己有利，不用担惊受怕自己的兄弟夺位，又可以震慑朝臣，震慑天下人，看，我连自己的亲兄弟都敢下手，更何况是你们呢，对吧。”

“洛儿。”

“抱歉，爹娘，长姐，洛儿没有控制住自己，只是我忍不住。昕儿不来，从一开始和皇上就相互利用，她不喜欢，我又何尝喜欢。”楚宁洛叹了口气。从始至终，他都是一名棋子，只是如今有一定能力保全自己：“行，我也不说了，长姐，皇贵太妃呢，这次入宫都没见到。“

“母妃去了皇寺。”静娴公主晃过神：“十多年前的今日是宫变之时，母妃不知道父皇母后是哪一天‘身死’，所以便在每年的这一天去祈福。”

这样啊。

都是债啊。

皇宫在他们的眼中已是如此，只是：“你们这次还会离开吗？”

“在所有人的印象中，我们都不属于皇室，爹娘也早以离世。”楚宁洛淡淡的说。

“等皇贵太妃回来，我会让馨儿再去拜见，只是暂时不行了，她要去见武帝，去皇陵。”

静娴公主勉强笑了笑：“那里我去过，皇叔在旁边建了个宅院，身边大概有十来个人服侍，其中有五个人都是金衣卫，是皇叔自己要求的，带着他们在那边生活，一直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