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
李芳腿脚一软,“大人,凭什么我们要赔五十两,买个人也不到十两…”
“那你还不要脸的冲黄姨要二百两银子,五十两就嫌多了?!”纪景州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这里的人听到。
县丞看了他一眼,立马认出这是上面人交代的要让他好好对待的人,吞了口口水,扬声道,“这位公子说得极对,你们一家人贪得无厌,自食其果之后还想要敲诈一大笔钱,这五十两银子是你们该给的!”
朱大海眼珠一转,然后也重重地磕了个头,“大人,我们家里穷,现在穷的都快揭不开锅了,别说五十两银子,就是五十个铜板,我们也拿不出来啊,大人,您这不是要逼死我们吗?”
“拿不出钱就卖儿卖女卖房子卖地。”纪景州冷笑一声,“既然做得出来这些事,就要有承受后果的觉悟,一年之内不赔出五十两银子,放心把你们一家人都抓了卖掉!”
在这时候说这些话,实在是有些不合情理,县丞却想到上面人的交代,不敢得罪这个小爷,只能跟着附和,“赔不起先写个借条,我会告知你们那边的县丞。”
“大人说的是,的确是再告知一下,也省得这家人连夜逃跑,还需要把他们的所作所为在附近都宣扬一番,我倒是要看看,你们之后的生活,会不会比以前更好。”
纪景州眉宇之间多了几分戾气,看着朱青山的目光也充满了寒意,就像是要把人生吞活剥似的。
县丞皱了皱眉,可是换做其他的人在公堂之上说这话,他定然是要让人打出去的,可这个人的身份不一般,只能装作没听到。
朱青山被拖出去打了板子,打的时候哭爹喊娘的,李芳哭得是上气不接下气,眼里满满的都是怨毒,可是却碍于县丞在这里,没有办法大声的咒骂,可心中却不知道已经骂过多少回了。
等朱青山被打了板子拖上来,屁股上都渗出血,李芳惨叫一声扑了上去,却不敢哭,嚎得太过大声。
朱青山像一条死狗一样趴在大堂中央,头发都被汗湿了,嘴唇也咬出了血,再配上乱糟糟的头发和满脸的抓痕,看起来很是凄惨。
等到写借条的时候,朱大海想要用自己不认字来推脱掉,可这个把戏太过浅显,朱青山还是被人硬按着按了手印。
事情解决,朱青山又像一条死狗一样被官差拖着扔了出去,纪景州走到黄氏的身边,“黄姨,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