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她的老泪都流下来了,哽咽着继续道:“我要到镇里的衙门告你!”
张氏面色一变,扔掉了手中的那截门栓,辩解道:“我没打你儿子!”
眼珠一转,又道:“你儿子这般人高马大的,我就一个妇人之家,却又哪里打得过他?”
李氏抹了一把泪水,红着眼睛,怒道:“那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大义为什么会躺在这里?不是你把他弄成这样,那是谁把他弄成这样?你倒是说啊!”
张氏也不是个好欺负的,见李氏咄咄逼人,当即辩驳:“他怎么躺在那里我怎么知道?反正,是你儿子闯入我家、欺负采花在先,要不是采花跑得快,只怕现在已经被你儿子强占了便宜!”
说话之间,一把将藏在她身后的吕采花给拉到了身前,指着她衣衫不整的样子,“看见了没,采花一个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衣服被你儿子撕扯成了这样!李氏,你说,此事该怎么交代?”
李氏刚才只顾找着儿子,在找到了儿子之后又只顾跟张氏讨要说法,倒是一直没有留意到吕采花也在。此刻见吕采花被张氏一把从背后拉了出来,一副衣衫不整、畏畏缩缩的样子,倒是看得她一愣。
见她愣着,张氏又指着刚才被她扔在地面上的那截门栓,“还有,这门栓,是被你儿子撞门时撞断的!你说,这又该如何赔偿?”
李氏看了一眼那截门栓,又看了一眼状似胆小怕人的吕采花,哼了一声,道:“这不过你们的一面之词,谁知道是真是假?反正,我儿子是在你们吕家出事
的,你们若不给个说法,那我们就镇里的衙门见!”
“呵!”张氏不为所惧,双手叉在腰间,冷冷一笑,“是你儿子自己跑到我家里来欺负采花在先的,若是出了什么问题,那也是他自作自受,纯属活该,可怨不得别人!”
李氏却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恶狠狠地瞪了张氏一眼,道:“哼,我的大义在家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一个人自己跑出来过!我看,是你家采花趁我不注意,故意将他勾引到你们家来,图谋将他陷害!”
跟着目光瞪向吕采花,质问道:“吕采花,我问你,你是不是不想嫁给我们家大义,所以才想出这么个办法来陷害他,好让我们家把这婚事退了?”
想起吕采花为不嫁她儿子而自杀的事情,她就觉得有这么个可能。
这丑八怪,自己丑成这样,竟然还嫌弃她的儿子!
越这么想,她对吕采花心存的意见就越大。
被李氏这么逼问,许寒嫣故作紧张兮兮地缩到张氏背后,没有吱声。
张氏趁机将吕采花护住,同时往地面上啐了口唾沫,“呸”了一声,剜了李氏一眼,理直气壮道:“我们家采花身受重伤还没有恢复过来,连家门都没有出过,何来到你家勾引你儿子一说?李氏,别张口就来,说话可是要讲证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