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寒嫣依然站在院里,两只手背到身后,仰头看着天空。
张氏道:“采花啊,这费用的事儿,要不让娘去跟殷公子谈谈?”
既然你不想谈,让我去谈啊!
许寒嫣眼里倒映着空中的云朵,细细地将那几朵云朵看了一会,淡淡道:“不急。”
大概过了半刻钟时间,柳、连二人的费用谈妥了,殷不言再度出来,欲与她谈费用方面的事。
她对着天空吐了口气,这才随殷不言进屋,张氏也紧随在后面。
来到屋里,殷不言让她们母女在桌旁坐下,并让可可给她们倒茶。
可可冷了吕采花一眼,撅了撅嘴,虽然不满,却还是老老实实地过来给她们倒茶。
殷不言拿出一个本子,摊开了放在吕采花与张氏面
前,对吕采花道:“这段时间的一切费用,我都给你记着,主要有三笔,一笔是给家母看病的费用,一笔是给蒙卓看病的费用。还有一笔,便是整个过程的辛苦费。”
蒙卓,就是那个自愿者。
张氏盯着本子看,看着上面的数额,眼睛睁得大大的。
这个地方虽然地处偏僻,但是,对于常用的字,很多人还是认识的,毕竟常见,见多了就认得了。
所以,张氏也是认得本子上的那些字的。
“最初的时候,给你支付二两的辛苦费,之后又追加了一两,一共三两。鉴于这段时日你的辛苦,我与母亲商议过,再给你加二两的辛苦费。”殷不言手指落在本子上,指着上面的记录,淡淡地道,“所以,辛苦费,一共五两。”
“至于家母的治疗费,结合现在的行情以及肺疾的治疗难度,经过仔细的斟酌,给你的费用为十五两。”
“蒙卓的费用则是二十五两。”
因为蒙卓的肺疾比殷夫人重,而且所患的病症也多,所以,最后的费用比殷夫人多也是正常的。
“所以,总共费用合计为四十五两。”
“此次需要支付的费用为四十二两。”因为其中的三两已经提前支付了。
听着这些数字,张氏眼睛越睁越大。
四十五两!
那他们家岂不发财了!
整个河口村,估计都没有人能够一下拿出这么多吧?
河口村、洛溪村,也就殷家算大户了,但殷家一向低调,人们也很难看出他们家到底有多少的家底。
“对于这笔费用,吕姑娘可有什么异议?”报完了价格,殷不言询问她。
许寒嫣琢磨了一下,道:“没什么异议,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