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下旬。
许寒嫣请了个假离开。
每个月都有三天的假,不用白不用。
如往常一般,她扮成吕采花的样子回了村。
吕有才上次被许寒嫣割了血,这次见她回来,立刻躲得远远的,生怕又被抓去放血,虽然就那么一点点。
吕初春见了她,眼里则闪过了某种异样光辉。
回到家后,她简单地问了一下张氏家里近期的事情。
张氏说的新房子,还在筹划中。至于要送吕有才去学堂的事情,也还在考虑中,不确定要不要送他去。要送去,也只能去隔壁的合山镇。不过,问过吕有才,他似乎不愿去。就想在家一直这么待着,既自由,又有那么多玩伴,去读什么书啊!
对于这些事情,许寒嫣没发表什么意见,一切随他们的意。
下午,她又去了殷家,给殷不言送去了一盒膏药,用以去除他腿上那个疤的,跟着又陪殷夫人聊了一阵
。
殷夫人很喜欢与她聊天,见她来,就显得很高兴。
她觉得,也就只有许寒嫣与她聊得比较来了。
这么多年来,还没出现过第二个像她这样能够与她聊得来的人。
可惜的是,许寒嫣也有自己忙的事情,也就隔许久才能来一次。
若是可以,她希望许寒嫣每天都能够过来呢。
这样,她就不至于找不到个可以说话的人了。
这天,她们同样聊得很晚。
毕竟,这么久没聊了。
殷夫人都希望她直接在这里住下陪她聊天好了,却又不好开口。
而且,她与殷家又没什么关系,要是留下来过夜,一旦传了出去,难免不会被人嚼舌根。
殷不言依然骑马送她回去。
许寒嫣问他:“你老是这么送我,就不怕被人胡说八道?”
以前,她是不怎么有这方面的意识,所以从不当回事。现在,毕竟在这边待得久了,也就渐渐意识到了他们这样其实并不合适。
殷不言送她,倒没什么问题。
但他们同骑一匹马,就有点那个了。
偶尔这样,其实也没什么,谁又不能有个意外呢?但他们可不是偶尔。
听着她的询问,殷不言淡淡道:“我没听到有人在说什么。”顿了一下,又道:“即使有人喜欢胡说八道,那就随他们吧,毕竟嘴长在他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