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是接待了一堆患者，虽然都是免费看的，一文钱没入账，还倒贴了一些药材进去，但是，她还是感到有些开心。

“殷不言，你这脑瓜，转得还挺溜的嘛！”她嘿嘿笑着，还向他抛了个媚眼，虽然知道撩不动他，但兴致来了，她还是想搞些小动作的。

殷不言神色镇定，并没有被她的那个媚眼勾动——至少，看不出来他有被勾动的迹象，淡然着声音，道：“不过忽然间想到的而已。”

许寒嫣凑到他身前，转着一双溜溜的大眼，看着他，道：“可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绕着他走了一圈，笑吟吟道：“能想到，说明你脑瓜确实是比较好使的，而我，可能就比较笨一点了。”

当然，她才不会真的认为自己笨呢。

就是随口说说而已。

她的话，很多时候，跟她认真你就输了。

她在他身旁转悠着，眼睛一转，故意一个脚下不稳，朝他靠了过去，就当是自己不小心摔了。

意料之中，殷不言伸手将她扶住了。

她就借机在他身上蹭了一下。

殷不言依然还是平时的神情，一双眼睛深不可测，看着她，轻声询问：“许姑娘

，你没事吧？”

许寒嫣盯着他看，看了好一会儿，才道：“没事。”

然后站稳了身体。

殷不言也顺势将手伸了回去，道：“医馆里没什么事情，我也该回去了。”

转身往楼下去了。

许寒嫣也没送他，就站那儿望着他的身影，直到看不见了，才收回目光，心中哼了一下：“这木头！”

其实，她知道，他并不是块木头。

只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才对自己显现出这种若即若离的态度来——时而感觉他对自己很亲近，近在咫尺；时而又感觉他似乎离自己很遥远，远在天涯…

免费看病的第一天就这么过去，接着是第二天、第三天，来看病的人明显比之前增多了不少，她也变得比之前忙碌了很多。

在她在医馆面前摆的桌子面前，排起了一条不算长、却也不算短的队伍，不过一眼看过去，也有十来、二十来个人，而且还有不断增加的。

路衣雪站在一旁，跟着许寒嫣学着，看她怎么给人看病、怎么诊断、怎么开方子这些，偶尔帮些小忙，一张小脸上写满了认真。

阮何真则在维护着现场的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