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殷不言的话，许寒嫣倒是相信的。

要是只听吕有才说，其中就难免会胡说八道。

殷不言见她不再问了，就上楼去了，片刻之后，从楼上下来，道：“等会我送有才去学堂吧，顺便回去。”

许寒嫣眼里闪过诧异，转着目光看了看他，道：“哟，你们两个，难不成有什么秘密？”

说着，看了一眼吕有才。

吕有才没吭声。

殷不言道：“没什么秘密，就是顺路而已。”

其实，也不算顺路。

不过，殷不言非要往学堂那个方向走，说顺路，也是可以的，就是比平常走的路稍稍绕远了一点。

许寒嫣琢磨了一下，抿了一下唇角，道：“行。”

她也懒得送，哼！

“你要送，就送吧。”

她是无所谓的。

“吕有才，我跟你说，回了学堂，最好给我老实点，再搞什么事情，先不说学堂惩不惩罚你，我这关你就别想过！”

她盯着吕有才，又道：“对了，去学堂也有半个月了吧，认得几个字了？”

吕有才张了张嘴，有点答不上来，想了一下才道：“会、会写名字了…”

“哦？”许寒嫣转了转眼睛，“小真，笔墨纸砚拿来！”

刚刚在楼上看了路衣雪练字，她倒是忽然有了兴致要考一考他。

很快，阮何真就把笔墨纸砚端来了，放在桌面上。

“写吧，就写你名字。”许寒嫣也不打算为难他，就他这种脑瓜里整天装着不知什么东西的人来说，能学会写自己的名字，也算是个进步。

所以，除了名字，她并没打算让他写其他的字。

吕有才看了看她，又看了看一旁的殷不言，嘴角含着一抹苦笑，看起来又有点紧张，犹豫了一下，才缓缓地拿起毛笔，蘸了蘸墨水，在阮何真为他铺好的纸上写字。

笔尖还没碰到纸张，殷不言忽然出手，端正了他握笔的手势，道：“笔要这样拿。”

许寒嫣不由盯了殷不言一眼。

殷不言却像是没看到，替吕有才端正姿势之后，就退过了一边。

吕有才深吸了一口气，这才落笔。

然后，鸡扒式的“吕有才”三个字就被他歪歪斜斜地写了出来。

许寒嫣冷着表情，看着那三个歪歪斜斜的字，有点儿不想说话。

但是，沉默了一会，她终究还是开口了，道：“就你这水平，练了半个月？还不如衣雪第一次落笔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