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纠正,“仪是礼仪的仪,而不是姨娘的姨。”
听得许寒嫣想笑。
吕有才又道:“潇,则是潇洒的潇。”
本来,他应该先从“潇”字开始解释的,但见母亲刚刚的反应,像是把“仪”听成了“姨”,这才从“仪”开始进行解释。
听了他的解释,张氏不由将“吕潇仪”这个名字念了几遍,然后道:“确实像是读书人的名字。”
吕初春眼里则闪烁着不屑,不过,嘴上倒没说什么
。
显然,她是怕被母亲训斥,这才不敢随便乱说话的。
“娘,你觉得,我要不要改?”吕有才是很想改的。
张氏眼里闪过犹豫,道:“这…”
见母亲犹豫,吕有才有点紧张。
在学堂待了差不多四个月的时间,他是知道一些道理的,父母若是不同意,这名字,他是不能随便改的。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要回来问母亲的意见。
张氏寻思了一会,道:“有才啊,不是娘想为难你,这名字,毕竟是你爹起的,虽然你要改的这名字听起来不错,可娘也不能随便同意啊!要是你爹还在,那就好了,可是…”
也就是说,吕十九不在,她不敢轻易地同意儿子改名字。
闻此,吕有才不由皱了皱眉。
父亲不在了,其实,只母亲同意也足够了,可是,张氏不敢,她怕吕十九怪罪于她。
许寒嫣这时道:“不如这样,母亲若是担心,我们就到父亲的牌位面前,抽个签吧,若抽的签是‘吕潇仪’,那就意味着父亲是同意有才改名字的;若抽到的签是‘吕有才’,那就意味着父亲不同意有才改名字。”
说着,看着张氏,“母亲觉得如何?”
而今,因为家庭关系缓和了些,她倒是肯叫张氏“母亲”了。
不过,她只叫“母亲”,不叫“娘”,可见其间还是有距离的。
母亲与娘,很明显地,叫娘会显得更亲近一些。
张氏想了想,道:“这个主意不做,就这么办!”
除了这个主意,她也想不出个什么好的办法了。
许寒嫣找来了纸笔,分别在两张纸上写了“吕潇仪”与“吕有才”的字样,然后揉成大小与形状都一样的两团,扔到一个杯子里,倒扣下来盖住,跟玩骰子
似的,道:“母亲,等会,你就从这两团纸里抽取一团吧,抽到什么是什么,打开了,就不能再放回去了。不管抽到什么,我想,这都是父亲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