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吕家这么久，哪顿饭，她又不是将就？

“你做的菜，我以前好像都没吃过呢。”看着桌上的几道菜，样式是简单了些，但想起是殷不言自己做的，本来没胃口的她，倒是忽然有了点胃口。

以前，她在殷家吃的，都是可可做的。

因为可可昨晚一夜未眠，白天也跟着守着，后来太累，殷不言便叫她睡觉去了。

所以，现在，就他们两个人。

可可不在，殷不言便自己下厨了。

许寒嫣好歹昨晚是趴过一两个时辰的，现在精神倒还算不错。

殷不言尽管也是一晚未眠，但是，看上去，和日常却没什么差别。

“我随便做的，也不知道好不好吃。”他说。

许寒嫣拿起筷子，便夹了其中一道菜尝了尝，道：“还不错呢！比我母亲做的还要好！”

她说的，自然是张氏。

虽然张氏并不是她母亲，她也不像对吕潇仪那样对张氏存在亲缘的认可，但是，习惯这么叫了，也懒得改口。

而且，她若是称张氏为张氏，是不是有点奇怪？

至少，在村里人看来，是奇怪的。

殷不言见她吃了，而且脸上浮现着一种略显惊喜的笑容，他也便拿起筷子，陪着她一起吃起来。

她有了胃口，本来不怎么有胃口的他，也跟着有了胃口。

“你今晚要回去吗？”吃着饭，他忽然问。

许寒嫣转了一下眼珠，问他：“你希望我回去吗？”

她可不打算老实回答。

殷不言道：“若不介意，留下吧。”跟着道：“要是我娘有什么情况，我可以及时叫你，免得耽误了。”他在解释着。

好像，叫她留下，就是为了他的母亲。

他说的，其实也挺直接的，没绕什么弯子。

许寒嫣便故作考虑了一下，道：“行吧，就殷夫人的状况，确实需要一个大夫留在身边，好有个照应。”

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

就像是，迫不得已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