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寒嫣笑了。

“我有什么好的？你干嘛想娶我？”她问。

“哪里都好。”他说，“在我眼中，你就是完美无缺的！在我命里，你就是不可取代的！”

“那我与你娘相比，谁更重要？”她总爱问这种有点为难人的问题。

“都重要，却也是不一样的重要。”他说。

“哦？”许寒嫣滴溜溜地转着眼眸，“那，要是有什么紧急情况，我与你娘，你只能救一个，你救哪个？”

“我不会让这一切发生的！”他口气坚定地道，“所以，不会出现这样的选择！”

许寒嫣道：“万一，就有呢？”

她总想要个答案。

不然，心有不甘！

就见他沉默了，片刻之后，才道：“真会出现这个情况，那么，我会…拼尽所有，都救！”

“要是就只能救一个呢？”许寒嫣可不喜欢这种模棱两可的

答案。

“我…”看得出来，他很纠结，“我救你！”

可是，他还是给了答案。

听他这么说，许寒嫣还是很高兴的。

只是，一想起他为了她居然要放弃自己母亲，忽然间，她又觉得有种说不出的难过，她难过的不是殷不言放弃自己的母亲，而是——因为她，他要放弃自己的母亲，如此一来，那么，自己岂不是成了罪人吗？

如果没有她，他就不会放弃自己母亲了，对吧？

所以，根本上——

是她害他放弃母亲的！

他要是放弃了母亲，肯定会很难过，甚至——自责一生！

这样，她就高兴了吗？

她觉得，自己真是有病呢！

“殷不言，对不起。”她忽然觉得自己错了，头都下意识地低垂下来，声音弱弱的，“我不该问你这种无理取闹的问题的。”

同乘一匹马，她是坐在他身前的。

他一把将她搂住，搂得紧紧的，道：“说啥呢？你是我娘子！我说了，这一生，要好好守护你的！”

跟着，他又道：“刚刚，都是假设而已！都说了，我不会让这样的假设实现的！不然，就是我的失职！”

“要是连自己的妻子、母亲都保护不了，我究竟算什么？”

说到这里，他的心，猛地疼了一下！

他要是真有那么强大，母亲又何故躺在那里醒不过来？

虽说当时事发突然，但是，说到底，还是自己的疏忽才导致了这一切的后果！

“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