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要不是我,那天,你不一定跑得掉呢!”她哼哼着说,“现在,倒反过来怀疑我啦?”
她觉得,王近远可能是在怀疑她。
怀疑她不是逃出来的,而是被敌人放回来的。
若是如此,她很可能就是被“玄鹰”收买,然后回来当卧底了。
见他还是不吭声,她便又道:“你要是怀疑我是卧底,那现在就把我杀了!”说着,还去拔了他的刀,递给他。
王近远没有接过刀,而是如此前一般在冷冷地看着她,片刻之后才淡淡道:“我没说怀疑你。”
然后,转过头,不再看她,继续去看桌面上那堆情
报啊、地形图啊之类的。
见状,许寒嫣吐了口气,把他的刀放了回去。
跟着,又过来了,在他旁边“骚扰”着,道:“你是不是不舍得杀我啊?既然不舍,那,为何不把我要了?”
说着,还不时地碰触他,动手动脚的。
却也都是一些细碎的小动作。
然,王近远跟一块石头似的,随她怎么“骚扰”,根本不为所动。
对此,许寒嫣不由无奈。
话说,她都有点想把衣服脱掉,然后勾引他了。
但是,想了一下,觉得还是算了。
万一,他不高兴了,一刀把她砍了怎办?
被砍死了,倒也没啥。
反正,是死在他刀下的,她倒是乐意的。
只是,她现在还不想死。
“王将军,你家在哪里啊?”她打算改变策略,换个方位入手。
王近远注意力似乎全在那些文件上边,根本不搭理她。
“你父亲呢?”
“你母亲呢?”
她依然在干扰着。
见他还是不搭理,她便在一旁自语,道:“你听说过,前朝的姜家吗?据闻,那可是个很大的豪门世家。奈何,后来遭了陷害,一夜之间,就顷刻崩塌,真是叫人扼腕叹息。不过,姜家并没有全员覆灭,姜常胜有个儿子,逃过一劫,后来藏到了南方的一个偏远
地方,从此蛰伏起来…”
她把殷不言的那些事迹搬了出来,在他旁边说着,却没有提“殷不言”这几个字。
她说了很多关于殷不言的事情,不管他是否在听,却一直说着:“蛰伏多年之后,天下大乱,他终于找到了机会,从而起势,开启了一段波澜壮阔的生涯…”
她也没提“明尘”,就模模糊糊地说着。
一边说,还一边偷瞄他。
不过,他戴着面具,是无法观测到他情绪的。
她在心中一叹,犹自说着关于殷不言的故事。
也提到了殷夫人。
她还特别提了一下,说殷夫人病卧在床,一直未醒。
说到此处,就见他忽然抬手扶了一下额头——自然是扶在面具上的,手上微有颤抖的迹象,而且手背上青筋突显,像是在使着很大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