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王近远，许寒嫣便主动过去，问：“王将军，我们，可以聊一下吗？”

王近远停下脚步，朝她看来，将她凝视了一下，淡淡地说：“有什么事情吗？”

许寒嫣左右看了一下，见他身边跟着一堆“烈焰”的人，不过，基本也都是她以前认识的。

她抿了下唇，说：“能否…借一步说话？”

她觉得，还是要回避一下其他人的。

王近远跟身边的一名副将交待了几句，就跟她过来了，走到一处无人的街巷里，道：“说吧。”

他的态度，和此前没什么变化。

显然，他还是王近远。

许寒嫣见周边没其他人了，才缓缓说道：“谢谢你上次放我离开。”跟着打量了一下他，问：“他们，没为难你吗？”

王近远道：“我领了两个月内必攻破京城的铁令，不过，而今，完成了。”

“要是完不成呢？”许寒嫣看着他，抿着唇角，“他们会将你如何？”

王近远默然，片刻之后，道：“我没想那么多，我也不知道他们会如何。不过，对我而言，这些，都不是我应该去考虑的问题。攻城拔寨，消灭‘玄鹰’，本就是我的职责。身在其位，必谋其职，仅此。”

许寒嫣心情并不怎么好，所以，也没有像过去那样动不动就挑逗他了。听他这么说，她也沉默了一下，然后缓缓道：“我知道，你还是在怀疑我说的话。但是，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有些话，我还是得对你说。”

明眸微微闪了一下，看着他，道：“离开‘烈焰’，可好？”

便听他道：“我是‘烈焰’的人，不会离开‘烈焰’的。”

许寒嫣眼睛眨了眨，吸了口气，道：“那么，接下来，你们的目标，是要…消灭我们吗？”

“我们本来就是敌对的。”他说。

顿了一下，又说：“我也希望，你离开‘明尘’，不要再参加这样的战争了。”

许寒嫣咬了一下嘴唇，眼神有点黯然，说：“我和你的决定一样，你不离开‘烈焰’，我也不会离开‘明尘’。”

“殷不言！”她叫了他原来的名字，目光盯着他，声音带着几分凝重，“你知道吗，‘明尘’，是你一手建立起来的！对我而言，它，也是我的家！所以，我不会允许你们‘烈焰’毁了它的！”

“无论如何，我都会与‘明尘’一起——共存亡！”

“它生，我生！”

“它灭，我灭！”

她说得很坚定。

暗淡的目光，也变得坚定起来。

王近远目光深邃地看着她，道：“既如此，那么，我

们，只能战场上见了。”

说完，转身走了。

许寒嫣站在原地，看着他的离开，眼泪却莫名地滚了下来。

他们之间，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