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松了口气。
其实,她也挺累的。
于是,将他照看了一下,就趴在他的床边睡着了。
一觉醒来,又是新的一天了。
王近远依然在躺着。
许寒嫣醒来了之后,唤了他几声,都没有将他唤醒,于是道:“你再不醒,我就拿冷水泼你啦!”
话音刚落,某人就睁开了眼睛,然后…
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扯到了床上,扯到了他的怀里,然后一阵疯狂的“啃食”,跟只饿了许多天的饿狼似的。
她倒也听话,跟只乖兔子似的,没有任何“反抗”,
就让他“啃食”了…
在一阵挥汗如雨的“劳作”之后,王近远依然将她紧紧搂住,喘了好几口粗气,在她耳边说:“嫣儿,我…”
“我记起来了。”
他说得倒是轻淡。
没有半点的激动夹杂在里边。
“我是殷不言。”
他继续。
“这些年,对不起。”
“让你受了那么多的委屈。”
“都是我的错。”
正是因为惭愧,所以,哪怕恢复了记忆,他也没有什么高兴与激动的。
许寒嫣还是有点迟疑地看他:“你,真的,记起来了?”然后,还考了一下他,问了几个在他们之间发生过的、但此前没有跟他提过的事情。
自然,他全答上了。
这样,许寒嫣才相信他,是真的恢复了。
“哎呀,要是知道你母亲能够唤醒你的记忆,早该把你带回来了!”确定他记忆恢复了,许寒嫣不由调侃了一句,还有点故意,“连我都没法将你唤醒,结果,你母亲却做到了,看来,啧啧啧…”
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王近远,不,这时的他,已经是殷不言了,他翻转过身,轻轻地将她压在身下,专注地看着她的脸,道:“其实,你的作用也很明显。没有你,即使是面对我娘,我觉得,也未必能够记起来。”
“你才是最关键的那一步。”他说,“就像堤坝决堤,并不单单只是因为那一瞬间的洪水有多么猛烈,还有,此前洪水累积了一次又一次的冲击,也非常关键!”
许寒嫣便道:“哦,这么说,我就是致使堤坝决堤之前的那一次次洪水咯?而你娘,就是将堤坝冲垮的那一下?”
殷不言道:“嗯,是这样。但是,不管是此前的冲击,还是最后的这一下,都是一样的重要,缺一不可。”
他神色看上去很认真。
许寒嫣知道,他就是想表达她与他娘亲一样重要,虽然这个比喻古怪了点,但是,她并不计较,嘿嘿一笑,道:“是吗?”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