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拾院的主子是将军的人,你倒是胆大包天,竟敢给她下药!”一语惊醒梦中人。
伍叄疼得唇齿打颤,心中却和明镜一般。
等疼痛没那么上头后,伍叄才分出些心神,为自己辩驳道,“当时拾玖姑姑命我查看姑娘身上的黑痣,我若不下点迷魂药,那姑娘怎会任我查探。”
伍叄瘪了瘪嘴,“大人,伍叄冤!”
拾陆本也不是心狠手辣之人,听伍叄这般说,心头也有数,便又将长鞭一甩,扬声道,“你且退下,以后好好服侍拾院那姑娘。”
“是!”
伍叄挨了一鞭子,心中愤恨,可又不得不寻个能护着自己的主子。
怕拾玖姑姑知道她用毒粉对待将军带回来的人,定会抽她的筋,扒她的皮。
于是,翌日一早,她便抹了脂粉,遮住苍白面色,顶着黑眼圈去了白席兮的屋子。
见到白席兮,伍叄便噗通一声跪下,“姑娘,是奴婢的错,奴婢不该用迷药迷晕姑娘的,求姑娘责罚。”
白席兮如梦初醒,想着这姑娘不打自招的招数倒是稀奇,眸中闪过一道冷光,“那你去院落跑三十圈再进来?”
白席兮轻声细语,末了又添了句,“在拾院的外
头跑。”
这拾院虽不大,却也不小,跑三十圈,简直要了伍叄的小命。
伍叄一听,苍白的脸色更如土灰,她昨日的鞭伤还未好,若再添新伤,怕是熬不住。
她抿唇沉吟,憋出了些眼泪,说话的声音更是期期艾艾,气若游丝。
“奴婢也是听上头主子的安排,昨日主子已经惩戒了奴婢,还望姑娘能大人不计小人过,别再怪罪奴婢了。”
白席兮捏了捏眉心,又单手压了压太阳穴,已有思虑,想必这丫头过来,并不是真心想要个惩戒。
她沉吟片刻,“你既已听了主子的安排,为何还会被惩戒?”
伍叄眸光躲闪不及,与白席兮对个正着,见床上的姑娘勾唇一笑,灿烂如暖阳。
可她心头却一寒,赶紧避开仿佛能读她心窝的目
光,磕头。
“奴婢…奴婢不知。”
白席兮看伍叄的眼神宛如看智障,摆摆手,“你先下去吧,我不需要婢女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