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我怕你下毒。”白席兮这举动无疑是在伍叄的伤口上撒盐。
只见伍叄的脑袋越发低了些,她端盆进入白席兮的屋子,整理好床上的被褥,转身离去。
再回屋,她手上已端来了早膳,身旁有三个婢女跟随。
伍叄毕恭毕敬地将早膳放在桌上,“若是姑娘不相信我,可叫这些姐妹服侍,只是伍叄发誓,对姑娘下毒这辈子仅此一次。”
她需要寻靠山,听闻将军生如白玉书生,却是心狠手辣之人。
她若不能在这拾院立足,去了外头怕是得喂狼。
白席兮蹙眉,见一碗红枣红豆汤正是香甜之际,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你去帮我寻笔墨纸砚来。”
“姑娘,姑娘是愿意收留奴婢了?”伍叄激动地将两手揪在一块。
一瞬不瞬地盯着白席兮的脸看。
奈何白席兮像见不着她一般,并未给十足的回馈,伍叄笑容僵硬在脸上,最终悻悻地出门去,寻笔墨纸砚。
屋内三个婢女更是面面相觑,心道这半路来的姑娘比小姐还要难伺候,面上皆有些惧怕。
白席兮在现世见怪了各种人,这细微末节的表情更是抓得稳妥,见三人不言语,便笑道,“怕我?”
三人赶紧摇头如拨浪鼓,其中一个婢女跪倒在地,就如拜菩萨一般磕头道,“姑娘生得如天上月神,奴,奴婢自是,是是不怕的。”
如果她不结巴的话,白席兮就信了她的鬼话。
“你见过月神?”白席兮喝下一口红枣汤,甜而不腻,只是没有奶包相伴,总是有点欠缺的。
她老神在在地逗弄着婢女,却将三个婢女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伍叄回来就见三人跪在地上抖如筛子。
而院中的姑娘却蹙眉无可奈何道,“你们能不能起来了?”
“主子不叫奴婢起来,奴婢不起。”
“起来,起来!”
“奴婢不敢!”
白席兮朝伍叄看了眼,叹息一声,“你将她们三人带来做什么?表演小品吗?”
伍叄虽不懂小品为何物,但还是走到三个婢女面前,搀扶起三人,还不忘在三人耳边低言两句。
原本不想起的婢女都颤巍巍地起了身,见白席兮像见了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