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苏婉柔错愕,“什么误会?”
她哭丧着小脸,在外面待的时间越久,感觉体内的阴气流淌得更快。
苏相再次叹息一声,“要不是魏京,你也是刀下亡魂,所以这事情,我们还得谢谢魏京的。”
“要不是他杀了阿爹,叫母亲失踪,舅舅葬身在悬崖,我怎会和阴司交易?阿爹,你莫不是给他下了迷魂药。”
白席兮舔了舔唇,这苏婉柔也是伤心,一瞬就家破人亡了。
只是,这事儿伤心归伤心,却也不能做无脑之举动。
苏婉柔哭得梨花带血,期期艾艾,却无视了苏相与魏京哥俩好的交情。
白席兮刚想劝慰苏婉柔,叫她用脑子看世界的时候,却听魏京冰凉无情之声穿越耳膜。
“你活着的时候我不稀罕,死了,更不稀罕!”
啧啧,这话扎心,扎肝了。
扎得苏相鬼色微颤,吹胡子瞪眼双手叉腰骂道,“小女到底哪里不入你眼了。”
“哪里都不入。”
苏家未出事之前,苏婉柔乃京都第一才女,美色更是皇后娘娘认可,却偏生在魏京眼睛,倒是个一文不值的。
白席兮撇撇嘴,像是没听见一般,继续吃桌上的糕点。
苏相气得鬼身发抖,苏婉柔更是忧伤肆意,飘到白席兮身边,一脸愧疚。
她抬眸看了好几眼白席兮,看得吃东西的姑娘心里发麻,“你有话同我讲?”
“奴家自是有话同恩人诉说,奈何魏将军在,奴家却不知当讲不当讲。”
白席兮一听苏婉柔的话,赶紧在脑中转了好几道,然后特别爽快地开了腔,“魏将军与苏相交好,自是自己人,你但说无妨。”
白席兮为自己的决定沾沾自喜,她这已经算表明了立场,也希望魏京能听懂她想寻他做靠山的意思。
苏婉柔仍旧有踌躇,脸上愧色更甚,话语在嘴角嗫嚅了许久才轻悠悠地飘出来,“奴家身体日渐消沉,怕是坚持不到阿爹沉冤得雪了,奴家在此多谢恩人垂爱,只是奴家生得丑陋,您所说的色诱之法,怕是无力为之了。”
…
魏京和白席兮皆是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