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想看到什么时候?就不怕生了针眼?”魏京懒散地靠在浴桶木凳上,额头上有汗珠滚滚落下,嘴角扬起似笑非笑的弧度。
白席兮听得脑袋冒火,低头,踩着零碎的步伐,出了净房。
正好一阵寒风吹过,叫她恢复了清明。
咬牙切齿恶狠狠骂道,“魏京个臭流氓!”
拾玖与拾陆正好从远处走来,听到白席兮的咒骂,面面相觑,拾陆赶紧上前,为自家大人求个名誉,“白姑娘,大人怎会是臭流氓呢?”
白席兮顿时窘迫,就如背后说坏话被人抓包了一般。
她见拾陆气愤难当,顿时不知该如何解释,只能胡
诌,“我在说我自己臭流氓呢,看了魏将军的身子,还想脱他裤子!”
呸,胡说八道什么?
而,拾陆的表情更如调色盘,千变万化,最后点着白席兮的鼻子,激动得连话都说不顺畅。
“我说将军怎会对你如此放心,原来你是流氓,是你,是你勾引了我家将军!”拾陆一副气包的模样。
前阵子的稳重,不复存在。
拾玖一巴掌拍向他的后脑勺,“你能不能理智一点。”
拾陆都快哭出来了,就像好不容易养大的猪被狼拖走了一般悲愤。
拾玖拍完拾陆,拾陆才如梦初醒,如个犯错的孩子站在原地,不言不语。
“白姑娘见笑了,拾陆父母双亡,是被大人捡回来的,所以…对将军有雏鸟情愫。”
男人与男人之间的雏鸟情愫倒是罕见。
“拾玖姑娘,我想借一步说话。”白席兮也不知道
自己这话说得对不对,反正她自认为挺文绉绉的。
“白姑娘请!”
话落,白席兮率先走向六角凉亭,因着伍叄的心灵手巧,那六角凉亭上多了几片没什么用的纱帘,据说是遮风挡雨用的。
但站上这凉亭的时候,白席兮仍旧觉得有冷风飕飕地往胸口和发间灌入。
“白姑娘,有何事?”拾玖朝远处的拾陆看一眼,怕这家伙被打击得透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