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是伤到脑子还是伤了身子?”左曾刚见白席兮小脸白里透红,倒不像是受伤的模样。
白席兮无辜,摇头,“奴家不知,睁眼便只记得阿爹枉死,他叫我快跑,昨夜阿爹托梦…”
这欲语还休的小模样,其实是白席兮实在编不下去了。
左曾刚原本带着笑意的目光渐渐凝重,聚成审视之色,他沉吟片刻,“那,阿柔受伤了吗?”
“这倒没有。”白席兮抿唇一笑,“我记得左大人与阿爹是挚友。”
左曾刚点点头,“是呐,你小时唤我阿叔,如今却
叫我左大人,生疏了呢。”
白席兮心头微颤,怕用失忆的招数不能叫左曾刚泛起怜悯,便吐舌做俏皮道,“那,柔儿现在还唤你阿叔可好?”
“阿爹,听阿…”一声爽朗的少年音调从门外传来,白席兮佯装不察,但余光早就落在门槛处。
见少年匆匆赶来,朝着左曾刚拱手行礼,“阿爹。”
礼毕,他直起身子朝白席兮的方向看过来,表情从错愕转成惊喜,又从惊喜变成不可思议。
“阿柔还活着?”
左曾刚点点头,“活着,不过脑子里的事情记了个七七八八,怕阿柔将你与她的好事也忘得一干二净了。”
白席兮的目光落在左森淼的肩头,一瞬不瞬,没注意左曾刚的话。
而左森淼以为白席兮真的脑子不清白,三步变作两步朝她靠近,然后压住她的肩膀,“阿柔,忘记不要紧,只要你平安便好。”
“臭女人,滚开,森淼是我的!”这话是左森淼肩膀上的小鬼说的。
白席兮挑眉,朝左森淼微微一笑,后退两步,“请左公子注意言行举止,男女授受不亲!”
她今儿来问的是苏相的事情,这左森淼出现又是什么情况,而且肩膀上还有一个吓人的小鬼。
七孔流血,面色煞白。
若不是她最多一个拳头那么大,还真要被小鬼吓哭鼻子呢!
她转了眸光,看向左曾刚。
“阿叔,我来寻你是为了阿爹的事情,可否借一步说话?”最近白席兮借一步有些多。
据苏相给的不靠谱消息,这左森淼空有仕途心,却文不成,武不就,不受圣上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