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祸相依
因祸得福。
白席兮因着身体不适,取消了搓澡工的工作。
一日三餐不说大鱼大肉,却也吃得饱,喝得暖,且伍叄都被叫回来服侍她了。
但白席兮去了旧愁,又添了新愁。
她每天拧巴拧巴地算着菜钱和饭钱,还整日询问伍叄现在的工钱,虽然伍叄说不求银两,只求能跟着小姐就好。
可白席兮不敢这般亏待人。
整整三日,白席兮一下床就眩晕,出去走两步就如春风拂杨柳般摇摇晃晃。
魏京一日,一日来见她,三日请了七八个郎中,传唤安图二十多次,都未见白席兮有任何好转。
最后,安图实在受不住。
忍不住抱怨道,“这元气大伤的人图的就是静心调
理,魏兄如此急不可耐,到头来只能得了个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白席兮十分赞同地点头。
躺在床上声如游丝道,“安神医说得对。”
“行,三日后再无好转,本将要你住在魏府,不得随意出入。”话说得好听,不过是用将军的权利随意地扣押人而已。
安图撇了撇嘴,没吭声。
等同拾玖出了屋子,才怒不可遏道,“魏京这小子,真是要美人不要兄弟了,他竟敢为了个女人,扣押我!”
“那又如何?省了你来回的路费和脚程,你当谢谢他的。”
“…”
拾玖见安图走两步不走了,一把揪住他的胸脯,“你看,你连女人都打不过,如何在外面独处,要我说不如早日来将军府,也好求个大人的庇佑。”
“你是女人吗?”安图说话偶尔欠揍。
所以他经常被拾玖揍,揍完他就摸摸疼痛的部位,嬉皮笑脸道,“没事,我有金疮药。”
拾玖下手重,但从不打要害之处,所以对于安图来说,痛是痛了,心上人欢喜就好。
可惜,拾玖不欢喜他。
又一个三日,白席兮仍旧没有好转,伍叄跑进屋子,“小姐,今日无日,若不然您出去试试。”
往常白席兮眩晕都寻了个太阳刺眼的理由。
此时,这理由已经行不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