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魏京猛然一缩,本不会摔倒的男人,因着收手,直接摔在了车厢靠背椅上。
又因手心黑雾泛起,那靠背椅特别惨烈的,碎得稀巴烂。
木块灰尘应声而起。
阿大更是闯进马车车厢,看了眼惊慌失措的白席兮,又垂眸与魏京行礼,“大人?”
“无碍。”魏京起身,伸手要去摸一摸如同受惊
小鹿的白席兮的脑袋瓜子。
奈何白席兮条件反射,整个人都缩成一团,嗫嚅道,“小,小魏,我脑袋还没那靠背椅结实呢。”
魏京放至头顶的手顿时收了回来,屈膝蹲下,捏了捏她的小脸,“莫怕,刚才不过是未控制住而已。”
还而已呢!
失控才是最可怕的。
许是在现代未经历过大风大浪,她向来是怕疼,怕死的人,摔跤会发懵,被龙虾咬一口,她都能不远万里去医院包扎一下。
此时魏京因失控碎了一张椅子,叫她心头微颤,恐怖来袭。
魏京见这丫头一副见鬼的模样,也知她吓得不轻,只能将手放至长袍边角,摩擦一番,“我去见圣人,你在车上候着。”
能不去见皇上,白席兮乐意得很。
赶紧点头如捣蒜,也不去纠结魏京为何带她出来
了。
皇上在位三十载,如今已是花甲之年,但仍旧勤政,熬夜,手上的事儿从不愿分担给任何人。
包括皇子们。
魏京在宽庭阔院等了许久,才见王公公匆匆而来,朝他微行礼,“今儿是什么大风,将魏将军刮来了。”
王公公乃南宁国皇帝身边的红人。
年龄与苏相差不多,却是个耳聪目明,精明能干的主,那双如鼠眸子仿佛能洞察一切。
这不,他皮笑肉不笑地在魏京眼前晃了晃手,“听闻圣人道将军染了眼疾,不曾想竟是真的?”
魏京颔首。
“今日倒是无风,不过是魏某有事与圣人一议,还望公公前去通报。”不怪王公公奇怪,魏京曾是面冷心冷之人。
没有圣人的传召。
他可以连早朝都懒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