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席兮错愕,忍不住开腔,“怎的,你的鬼身这般薄弱?我用凉水冲你一下,你也会疼?”
左窈嗤笑一声。
用脑中的声音传达给白席兮,“道长你莫不是傻?我不过是见苏姑娘如此卖力,安慰安慰她而已。”
苏婉柔果然像个大胜仗的小士兵,昂首挺胸飘到白席兮身边,“恩人,以后她定会听你的。”
真是自信心爆棚。
左窈见苏婉柔这傲娇的小模样,又见白席兮冷若冰霜的脸,忍不住笑道,“道长你也不是心冷之人,怎的如此面冷?”
“可能是我控制不好这副皮囊,你知我心热便好。”白席兮是从病好后就发现自己渐渐控制不住这副皮囊的表情,平常还好,有时表情多了,便会僵硬,犹如面瘫。
虽然她曾经也是个高冷的少女。
但不至于笑容都是僵硬的。
有时候哈哈大笑,都会觉得嘴角泛酸,累得很。
这也是她迫切想要求见阴司的原因之一。
言归正传,白席兮又拨弄一番床上的铜板,拼命做出皱眉的表情,挤眉弄眼的小脸再次皱成一团,“明日你便营业,只要我赚到和你说的那个数,你便算大功告成。”
“可是,我不能做偷鸡摸狗的事,怕再次投胎,成了畜生。”
“那也不算偷鸡摸狗的事儿,顶多算个劫富济贫,若是有阴司前来寻麻烦,我便停止此等游戏?”
第二日,左窈整装待发出门营业,她要做的事情很简单,只要在玩扎金花的人群周边转一圈。
瞧一瞧有没有可以胜过白席兮点数的人,若是有,便玩一圈瞧瞧那人会不会扔掉牌,若是没有,那就是白席兮的天下了。
这般虽然有输,但输得少。
赢,也赢得多。
当然,此游戏还得靠白席兮那出神入化的演技,不叫旁人察觉她即将赢钱的喜悦。
五月初四这日,白席兮赢了八百文,算得上盆满钵盈,躺在床上笑到下巴僵硬,最后非拉着伍叄陪同出门。
在香烛店买了许多冥纸与黄符纸,才喜滋滋地回了魏府。
刚回魏府,伍叄便余惊未定般拍了拍胸脯,“小姐,以后您还是别出门了,大人不在家中,奴婢见所有看您的路人,都以为是想要抓您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