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席兮心底却像个小贼一般偷笑,想着她不言不语,魏夫人总不会找她的错了吧,况且这魏夫人长得慈眉善目,也不像个刁难人的人。
谁知,她心底的大石头刚放下来。
就听一声不怒自威的低喝,“跪下。”
白席兮心头一颤,出于怂货本能,腿一软就真的跪下了,站在一旁的左窈都为之一怔,没想到白席兮跪得如此利索。
“苏相之女,倒是个没骨气的。”魏夫人的嘲讽如一块巨石砸在左窈心间,她在旁边叫嚣,让白席兮起身。
可跪在地上的人虽然不至于发抖,却也不愿起身。
她就是个没骨气的,跪下能少挨打就是最好的结果。
更何况言语嘲讽对于她来说,并不会少掉一块肉,苏婉柔是苏婉柔,而她是白席兮。
“你可知错?”魏夫人如天威震怒的声音回荡在厅堂。
“不知。”白席兮言简意赅,“请魏夫人明示。”
此时,一个豆丁大的孩子端来一杯茶水,递给魏夫人,魏夫人虽在管教白席兮,对这豆丁孩童却是宠爱
有佳,不忘摸了摸他那桃子头。
这举动白席兮看在眼底。
忍不住自我怀疑,莫非她真的错了?
可是,她到底错在哪里?
等待的时候总是度秒如年,白席兮跪得膝盖疼,忍不住动了动泛酸的脚后跟,这一举动却落在魏夫人眼底。
“在将军府设赌局,你到底有多大的命,才会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
赌局。
白席兮终于明了,此乃树大招风,人怕出名猪怕壮,她本来也没指望那群小人都忠诚于她。
总会有一两个告状的。
本以为下人定会告状到魏京那头。
谁知却落在了魏夫人这里。
白席兮为自己感到悲哀,但还需狡辩一二,“奴家不懂夫人所言,还请夫人明示。”
“不懂?”魏夫人朝身边的婢女看了眼,“本夫人
瞧你是死鸭子嘴硬,叁捌,掌嘴!”
原本听到叁捌这称呼白席兮本应该笑的,但此时此刻她却笑不出来。
掌嘴啊,不就是打巴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