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收回了自己的小手,其实在魏京慢慢靠近她的时候,她就感受到了自己的越矩与不妥,但她不能慌张,得神不知鬼不觉地收回去。
可魏京全部的心思与注意力都在白席兮的身上,所以她做不到神不知鬼不觉,最多是魏京假装不知,白席兮以为魏京不知罢了。
“罪不至死?”魏京呢喃,此时雨势渐渐降下,他看了眼林间被雨水洗涤的飞禽,“那就剁了手脚,让他们苟活!”
“不可,此法太过残忍,小生觉得,稍微小惩大诫便好,不至于让他们生不如死,毕竟牛大叔牛大婶没有犯原则上的错误。”莫清焦急开口。
“小惩大诫?”魏京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怪不得你死得那么惨,死了那么多年,还只是孤魂野鬼。”
魏京的讥讽如同一块巨石砸着莫清的理智,与此同
时,牛大婶已经起了身,拍了拍身上的泥泞,拉起一旁腿软的牛大叔,“起来,咱赶紧回去,关起门来。”
“回去有啥用啊!”牛大叔站不起来,比烂泥还要烂。
回去确实没用,他们夫妻两就是是不知不觉中,被不知什么人绑到这里的,又被不知什么东西打得满脸是血。
牛大叔与牛大婶对视一眼,一瞬之后,牛大叔突然痛哭起来,情绪失控,“没用,没用啊!才不是什么大仙惩戒,而是冤魂索命啊。”
在牛大叔咆哮的时候,莫清也斟酌整理好所有词句,走到白席兮的另一侧,用旁观者淡薄的声音将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
从莫清监视牛大叔的第一天起,他便看见了一对最平凡最普通的夫妻,女人在家洗衣做饭,男人上山打猎,打到猎物,便由村子里专门收猎物的人收了去。
那阵子正好农芒,夫妻两几乎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这日子是莫清羡慕不来的。
这样的生活在上一个月彻底结束,牛大叔收留了一个流浪的小娘子,小娘子被牛大叔关在一间密不透风的屋子里,整日不得出去,莫清虽看这小娘子可怜,但若是没有牛大叔救她,没有牛大叔给她上药,小娘子早就一命呜呼了。
“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莫清一本正经说道,后面的事情不用莫清说,白席兮都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