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抬大轿必不可少,这般让新娘坐在马匹上的,多半是抠门。”
“你胡说,将军哪里会抠门?”
“这还不抠门啊?婚事都没有宴请别人,就魏府和衙门的人知道,连女方的父母都不知道啊!”
说话的人是个书生,说完又道,“一个武将,一个江湖儿女,还真真是没规矩。”
“你胡说,茶楼里都说了,魏将军今日的婚事乃宴请天下人,若不是魏将军让茶楼的说书先生说此事,你能知道新娘是江湖儿女?”女子反驳之。
书生有一瞬的哑口无言。
女子见书生不吭声了,又朗声道,“更何况新娘的父母虽是江湖之人,但喜欢云游四方,不在家中很正常,婚事本就是两情相悦,若真要那么多规矩,就不是魏将军了。”
白席兮听了勾唇一笑,“魏京,你居然请了说书先生?”
“不然你以为本将为何要将良辰吉日定在晌午?”魏京勾唇一笑,“昨晚说书先生就开始说咱们的故事了。”
“我们有什么故事可讲?”
“自然是你与我如何一见钟情,又如何再次相遇。”魏京抱白席兮抱得更紧,可是他的话却让白席兮倒吸一口凉气,“你将我们之间发生的事情都说给说书先生听了?”
“这倒没有,改良了一下,小白若是欢喜,改日我将说书先生请到魏府,单独说给你听。”魏京笑容更甚,他朝周边看了看,都是抬头看他们的人群。
因为泽如县离京都略远,马匹又是慢慢踱步而走,所以从晌午走到了夕阳下山,月儿悬挂枝头。
魏樱珠本来还欢欢喜喜的,此时却是愁眉不散,独自站在门口等魏京他们归来,见到魏京,赶紧快步上前,“阿兄,阿娘她…”
“不管她,你嫂嫂累了。”魏京的怀里抱着睡着的白席兮。
昨夜没有睡好,后来因为靠着魏京,马儿又颠簸了一路,倒是将白席兮给哄睡着了。
“那跨火盆?”魏樱珠看了眼燃烧正旺盛的火盆,魏京二话不说,就抱着白席兮跨了过去。
庭院里的桌面上摆放着食物,可却不见几桌人,魏京忍不住蹙眉,“什么情况?”
“本来有百姓进来的,可是阿娘不允许百姓来脏了这里的地…”魏樱珠委屈地低下头,“我管不住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