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因发烧呕吐浑身无力的身子顿时充满了力量,再也不顾门外侍卫的阻拦,纷纷推搡闹腾开来。
“太后娘娘难道不知道这疟症的厉害吗?真的要扩散开去,死更多的人才甘心吗?”
面对风辰轩的咄咄责问,萧太后不以为然地哈哈笑道:
“宁王真会危言耸听,谁不知道这疟症是因为宁王你持火枪杀皇妃,惊扰了疟鬼这才降下的惩罚,如今这些百姓们只不过是代你受苦罢了。
只要你以死谢罪,疟鬼自然就会收回惩罚,放过这些无辜百姓。
倒是宁王你,为了自己能活命,就将这些无辜百姓们关押在这里代你受罚,你的良心真的不会痛吗?”
“求太后娘娘为草民等做主伸冤啊!”
没想到高高在上的太后娘娘竟如此为自己这些百姓们着想,病患们仿佛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群情更加
激愤起来。
萧太后很满意自己的话所煽起的民愤,只咄咄逼人地逼问着风辰轩:
“怎么?宁王还不肯认罪伏诛吗?”
兰语柔悄悄打量着眼前的局势,论嘴皮子,风辰轩远远不及萧太后这个浸淫了宫闱大半辈子的老女人。
此时显然已经被堵得哑口无言,处于劣势了。
自己虽然有一百个理由可以堵得这个老女人哑口无言,但是凭着萧太后高高在上的身份,只要自己一开口,她便能治自己一个大不敬之罪,从而借机发落,此时自己站出来维护风辰轩无疑不是明智之举。
可是又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好不容易为风辰轩洗白的名声,又被这老女人抹黑了。
兰语柔心思转动间,突然发现,自己,包括在场的所有大夫和侍卫都按照自己的要求,将手脸包裹得严严实实,而萧太后母女,本该比任何人都惜命怕死,却是穿着夏日华丽单薄的衣裙,手和脸这些露在外面的皮肤并未做任何的防护,是什么?给了她们不怕死
的底气?
兰语柔突然心中一动:若是她们自己感染了疟症,有求于风辰轩救命,想必也没心思来逼迫风辰轩了吧。
想到此,兰语柔瞥了眼风辰轩,再向拼死苦苦阻拦着一心想要冲出来的患者的兵士们呶了呶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