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苏是真心地为自己的主子着急。
面对流苏的急切,乔婉慧不但不答话,反而转过脸,亲了亲儿子的小脸,柔声地逗弄起怀中的儿子来:
“来,聪哥儿,再叫一声父皇好不好?”
小男孩被母亲亲得愉快地眯起了眼睛,咯咯叫道:
“父皇!父皇!父皇!”
“哎,聪哥儿真乖!”
乔婉淑是真的欣慰,老天爷赐给自己这么一个聪明又乖巧的儿子。
同时更加坚定了要为儿子谋取那把龙椅的决心。
“流苏,现在什么时辰了?”
乔婉淑一边给聪哥儿裹着狐裘大裳,一边问道。
流苏看了眼屋角的沙漏,回答:
“回娘娘,已经亥时了,您这是要......?”
“聪哥儿他想父皇了,本宫带他去看他父皇去。只是这落霞院地处偏僻,距离勤政殿也忒远了些,你多备两个手炉和汤婆子,若冻着了三皇子反倒不美了。
”
一则冻着了自己的宝贝儿子,自己会心疼。
同时,以风辰轩对儿女的疼爱,冻着了他的儿子,他没准会以为自己以子嗣邀宠,反而会责罚自己。
流苏自然明白过来了乔婉淑的用意,马上欢喜的应道:
“娘娘放心,奴婢省得!”
就在这样一个寒冬腊月,滴水成冰的夜晚,一辆遮得严严实实的马车,从西北角落冷宫的方向缓缓地向东南方向的勤政殿驶去。
椒房殿紧靠在勤政殿边上,在这寂静无声的寒冷冬夜,这吱吱呀呀的车轱辘声显得格外的刺耳。
正在床塌上辗转反侧的兰语柔不由得心中一惊,头脑中莫名地就闪过大皇子风少强苍白无血色的脸庞,和摇摇欲坠的瘦弱身形。
这天寒地冻的深夜,闹出这样的动静,莫不是大皇子因白日里来给自己请安而劳了心神,身子又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