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巧作势就要往墙柱上撞去,被那个挨了打的叫流云的侍女一把给拉住了。
虽然她的脸还在隐隐作痛,但是主子们若有个好歹,她一样是个侍候不周的罪名,仍是一个死啊。
“娘娘,求求您了,你就别再逼迫......大皇子不能没有您啊!”
流云本来想说您就别再逼迫大皇子了,只是想到刚刚挨的那记耳光,生生地改了口。
风少强实在不愿看到自己的生母撒泼耍赖的模样,咬咬牙道:
“儿子身体发肤受之母妃,为母妃长脸也是儿子的份内事,儿子跟您去就是!”
秀巧马上转怒为喜道:
“这就对了嘛!咱们母子并不比任何人差,凭什么眼睁睁地看着她们风光,咱们母子却只能缩在角落里。
我秀巧就要让这阖宫的奴才们长长眼,谁才是皇长子的生母,谁才是将来这皇位最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自古以来,皇位继承人要么立嫡,要么立长,以前风辰轩没有嫡子,风少强理所当然地最有资格继承皇
位。
只是如今,秀巧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竟然绝口不提风辰轩已有了三个嫡子,这皇位花落谁家,风少强只是占了四分之一的机会,况且风少强身子不好,这机会就更渺茫了。
风少强虽然察觉到生母的话语极是不妥,是对皇后娘娘和四皇子五皇子六皇子极大的不敬,有心想要提醒几句,却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从温暖的被窝里钻了出来,虽然裹着厚厚的狐裘,但是瘦弱的身子仍是禁不住地直打颤。
当流云为他掀开厚重的布帘,刺骨的寒风一吹,他止不住地狠狠打了个寒战,整个人就像是被浸到了寒冰里似的,彻骨的寒凉。
此刻,他真想做个逃兵,逃回到能给他温暖的被窝里,只是一想到秀巧的不依不挠,终是咬了咬牙,颤颤巍巍地登上了软轿。
软轿里虽然备有炭盆和汤婆子,但是却丝毫温暖不了他的身子。
风少强刚开始时,还能感觉到彻骨的凉意,渐渐的,身子似乎已经麻木了,已完全感觉不到了冷意,直到完全失去了知觉......
这一路紧赶慢赶,赶到勤政殿时,正赶上风辰轩下朝回来。
望着眼前那个气宇轩昂,意气风发的男人,秀巧更是心中一热,忙不迭地下了软轿,急走两步迎了上去,屈膝行礼道:
“臣妾见过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