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疯了。
一股屈辱溪涌而上,陆书菡脑袋充血。
他真的是禽兽,没有场合和地点。
每逢遇到这种事儿的时候,陆书菡只记得哭了。
这里还有那么多人,他的姨太,他的副官,督军府的人,他从来不会顾及自己的感受。
从来都是他说一不二。
她哭的梨花带雨,拼了命的反抗,蜡黄的小脸更显病态。
但在傅振天看来,这种病态是她自找的。
督军府内哪一个女人不是争抢着要得宠,可她倒是好。
清冷孤傲。
好一个清冷孤傲,他偏偏要摧毁她的清冷孤傲。
“傅振天…”
她的手无力的抵着他坚硬如磐石的胸口,终于被击溃所有的理智。
这场力量悬殊的较量之中他又输了,输的丢盔弃甲。
输的狼狈不堪。
她咬着嘴唇,闭着眼睛,卷翘的睫毛上沾着霜雾一
般美里的雾花,语调凄凉如散尽的挽花。
就连同骄傲也不复存在了。
“求你,不要这样…”
话出口,心好似被剪刀撕成了碎片。
原来,向一个人认输低头,会万箭穿心的疼痛,在他面前,她的骄傲早已被他摧毁的残败不堪了。
除了哭,她没有什么宣泄口。
从那日,他踏着铁骑捣毁陆家的时候,她的尊严已经荡然无存了。
算了,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片刻之后,她松了抵在他胸膛间的手,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任人宰割,冷风吹来扫过肌肤,她下意识地打了个冷战。
陆书菡闭着眼睛,所以并没有看见,他在她落泪那一刹那,抬手屏退了所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