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都留在马车上。

夜幕降临，洞外面只有雨声。

没有人关注，公羊靓幻化出两个蒲团，和林九娘盘腿坐在山洞里等天亮、等雨停。

雨声，应该没有乐器可以演奏出来，因为没有乐器可以模仿雨滴落在万物上，那么特别，那么让人无可奈何。

无可奈何是没有一把足够大的伞能将整个天空都遮起来，说起来也不用将整个天空都遮起来，没准过了安川地界就不会下雨了。

只是，没多久，闭着眼的公羊靓听见的不止有雨声。

公羊靓看到林九娘正在哭。

林九娘鼻翼耸动，情绪崩溃。

“公羊靓，你师父曾经说过我很傻。”林九娘边哭边说。

公羊靓没什么好答应的，起身，将自己的蒲团用手挪的离林九娘的近了些。

“巫榛他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我却什么都记得。我有多难过。

再次见到转世的他的脸，我有多崩溃。

这个人在我面前死掉，又再一次站在我身边，你不明白，你不会明白我心里的感受。

我真的希望二百年前，他死的时候我也死了。”林九娘眼里的泪顺着脸流淌个不停。

公羊靓想林九娘真的爱惨了那个书生巫榛。

林九娘因为哭泣，一双大眼睛睁不大，鼻子似乎不够呼吸，时不时需要张开嘴才能呼吸。

但是公羊靓看到林九娘张着嘴，眼里流着泪，瓜子脸上满脸是泪，牙齿和嘴唇却在发抖。

公羊靓想大眼睛，瓜子脸的人哭起来原来是这样的，不仅想到自己单凤眼、圆脸那天哭的时候被师父说丑死了。

林九娘擦了泪，“你不明白，过去了二百年，如果

我不来找，巫榛肯定都不记得我一星半点。

还有比这更残忍的事吗？你念着他，他却丝毫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