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儿子坐牢了,王阿姨在家乡生活不易就搬来了曲巴镇。
说是搬也不过一年四季衣服加一口锅。
住在一栋危房里面。
王阿姨穿着不再干练。
紧身的黑裤子,上面是一件粉色的短袖,因为王阿姨皮肤黑,粉色短袖怎么看怎么怪异。
王阿姨的头发也乱糟糟的,至少有一个星期没洗了。
“妈,我回来了。”粱予然朝屋里喊。
赫然出来的是王阿姨。
“中午吃什么啊?”粱予然说。
“面啊。”王阿姨说。
“赶紧端来吧。”粱予然大爷似的说。
“给。”王阿姨端着一个洋瓷碗,上面放着一双黑黑的木筷子。
粱予然嫌弃的看了眼筷子,无奈肚子饿了开始吃。
细细的面条里面有香菜、菠菜、土豆丝,飘着星点的油。
没多久粱予然就从里面挑出来四根香菜根。
“妈,你中午切了四根香菜啊。”粱予然说。
王阿姨系着蓝白格子围裙停下擦拭刚刚伸到面汤碗里的拇指说:“你怎么知道?如今都能当神算了。”
“什么神算啊,我又不是梁佳佳,你把菜根放碗里干嘛?还有,你看,这是一根草,是真的草。”粱予然挑着一根草说。
“那个,我眼神不行了,香菜我还是一根一根挑过的。”王阿姨说。
粱予然不再说话了,一碗面条很快被他呼噜完了。
“还有吃的吗?”粱予然没饱。
王阿姨拿出来两个馒头。
粱予然也不问王阿姨吃没吃自己将馒头吃了。
“不是还有两袋方便面吗?我前几天拿回来的。干嘛只热两个馒头啊,我都没吃饱。”粱予然说。
“方便面早就没有了,我吃了。”王阿姨说。
“我就不信你吃完了,快些煮来吃,停一阵子吃还有什么意思。”粱予然说。
“你自己去煮。”王阿姨说。
“那算了,麻烦的要死。”粱予然说。
“我就不明白了,人家当妈的都是儿子要什么赶紧捧到眼前来,怎么到我这,连顿饱饭都没有?”粱予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