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去收拾!”乔若颜默默想哭,竟是原女主取的名。语数外这三大主科,她一人就集齐了两门,真是可喜可贺。
漱雪与莺语对了对眼,漱雪摇了摇头,两人便继续去忙了。
乔若颜看着,心中不由悄悄一凛:方才是问顺了嘴,日后再不警醒些,恐怕不用别人怀疑,这两个小丫鬟就能发现她的破绽!
然而她的担忧却是多余的,三小姐房中的丫鬟,自然是靠着三小姐活命,便是胆子大得要去通报老爷夫人,也要看看她这个三小姐在府中地位如何。
乔若颜是府上的小透明,就算她们去通报,秦氏也不会管。近了说小姐不好她们丫鬟是首当其冲该罚的;远了说丫鬟只管伺候,什么时候能对着主子指手画脚了?
若是不幸跟了她这样的主子,大部分丫鬟都是同方才那小丫头似的,等主子遇上事往后缩一缩,叫主子看不见摸不着,也就全身而退了。
两个小丫鬟忙前忙后,对着屋中的三小姐身上的异常,也只是眼观鼻鼻观心,全当做看不见。
这边厢乔若颜刚出门,秦夫人便急匆匆的去了大小姐乔欣欣的院子,屏退左右,握着女儿的手道,“儿啊,那荷包果真是你做的?”
乔欣欣躺在床上,杏核眼绛红唇,只眉眼间还有几
分虚弱,听了娘亲的问话忍不住得惨白着脸轻笑道,“是女儿做的,只是一个小小的荷包就能逼着她到良乡去,早知如此女儿便早些谋划了!”
“糊涂!”秦夫人厉声道,“这些事娘来做就好,你没几个月就要出嫁,该专心准备你的嫁衣才是。这样事情日后一旦传出去污的可是你的名声啊!”
乔欣欣闻言两行清泪徐徐落下,咬咬牙从自己的枕下拿出一封信来,“娘亲,女儿如今都还未嫁过去,三妹竟如此胆大包天,引诱三郎与她…与她写这样的情信!这口气女儿怎能咽得下?!”
“你说什么?!”秦夫人惊骇不已,接过信笺来却越看越是心惊,“这小贱人,我倒是小瞧了她,不过见了几回就能勾着韩志远给她写信,女儿莫委屈,为娘定要给你讨回这公道来!”
秦夫人将那信握在手心,怒不可遏道,“这一回,乔三你休想再回京城来!”
乔欣欣躺在床上,颈间因假意上吊被勒得血红一片,可她却浑不在意,与乔若颜有几分相似的脸庞上盈满了快意,她握着娘亲的手,不胜欢喜。
那三妹除了颜色比她鲜亮,身形较她高一些,在她眼中简直一无是处,可即便如此,乔欣欣还是有些担心,想着有母亲出马,那个讨人厌的家伙再不能回京城来,三郎一定会更加注意到自己,进而钟情于自己…乔欣欣憧憬着,眼眸中渐渐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