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衡这时才回过神来,见漱雪埋怨的看着自己,“习武之人警惕性应该极高,我一直在此处,不过你没发现罢了。”
接着,谢衡话入正题道,“你想寻宫里的御医来,给乔三小姐治病?我劝你还是不要痴心妄想了。”
“虽然不知乔三小姐生了什么样的病症,但如若傅云都治不好,你就别指望宫里那些之乎者也的御医了。”
漱雪闻言起身反问,“为什么?!”
“自然是傅云的医术,比整个太医院的御医加起来都高了!”
漱雪不信,亦不愿留在原地瞧他满口胡言,索性冷冷一哼,转身就要走。
“你还不信我?我谢衡习武多年,自是行得正坐得端的铮铮汉子,什么时候说过浑话?!”谢衡急着阻在她前头。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拦我做什么?”漱雪亦急着赶回去照顾小姐,身形微微变幻,两三下绕过了
谢衡,飞快的离开了。
这丫头…轻功倒是好得很。
谢衡留在原地苦笑着摇了摇头:怎的一碰上这丫头,他的百般功夫就似乎没一样能用上的?
西院里,莺语寸步不离的守在乔若颜的床头,傅云更是时时为她切脉问诊,只是乔若颜却一直没有苏醒的迹象。
“傅小大夫…小姐她不会有事吧?”莺语双眼都哭得肿如核桃,却仍一眼不错的瞧着自家小姐。
傅云沉吟着,这样变幻多端的脉象他还从未遇到过,不过瞧过了舌苔和双眼,傅云缓缓摇摇头,“多发之症,暂时还说不得。”
说她是失血之虚,可身上又没有伤口;说她是热毒攻心,可又与虚症相悖…傅云越是诊断,就越是糊涂,取针从乔若颜的指尖放了些血珠出来,却见她血色发黑,又隐隐有中毒的迹象…
“午后你家小姐可吃用过什么?”此前他一直守在房里,若被人下毒,也该是午后的事。
莺语木然回神,“不曾用,就喝了半碗茶。”
“难道茶里有毒?!”莺语登时起身,捧着茶碗递了上来。
傅云仔细端详半晌,还是排除了茶水,“是否用了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