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衡一揖道，“御林军谢衡，见过王爷。”

李延年摆手道，“多年不曾回京，怠慢了。”

“谢衡不过中将罢了，王爷言重。”一番寒暄过后，谢衡与李延年各自喝着茶，俱不在多说。

谢衡侧脸打量着李延年，见他确实如传言一般面目清秀，没什么架子，不过只粗略的瞧着，倒看不出是个不通世事行事荒唐的。

两人这般等了小半个时辰，才听内监唱道，“陛下驾到！”

谢衡立时跪了，李延年亦弯腰一揖，等着皇帝落座叫起，二人才起身。

“五弟，许久未见了。”皇帝的目光先往五王爷身上去，“常丘一趟，你倒是清减了。”

谢衡瞧着五王爷的身量，确实有些过于纤瘦了，难怪陛下过问。

李延年感受到谢衡直来直去的目光，一时有些不适，扯起唇角笑道，“多谢陛下牵挂，臣弟一切安好，这几日安顿下来，便来见陛下了。”

“臣弟一走这么多年，陛下一直代臣弟抚育婉儿，臣弟是来致谢的。”说着，李延年双膝跪了下来，深深的叩了一头。

皇帝立时从龙椅上起身，下来扶他，“不必谢朕，婉儿亦是朕的侄女，朕自然护着她。”

“自小她便喜爱跟着朕，朕倒要谢谢你同意她进宫里来！”

李延年一度低着头，不多时泪水便落了下来。

皇帝挥手叫谢衡避开了，独自拍了拍五王爷的肩膀道，“这是做什么？都这把年纪了还像小儿一般。”

李延年急忙忍了泪，连连拜道，“臣弟失态，陛下恕罪。”

皇帝责怪道，“都是兄弟，不必在意那些。”

谢衡在外头避了一盏茶的时光，那五王爷李延年才从御书房里出来，见了他一揖道，“中将大人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