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四处避着,见那姑娘伸手便来探他的脸,立时便用胳膊挡了,磕磕绊绊的道,“脸色发红,不外乎内热、风热、惊风和痰液等症,而在下不过一时脸红罢了,此症不必医治,叫姑娘费心了——”
边说着,傅云边迅速的后退了一大步,精准的躲在了二师叔的身后。
二师叔见他如此,只好笑着出来赔罪,“我这师侄年纪小,若是各位姑娘肯赏脸,不如一会一起听曲儿啊!”
见傅云不露面,姑娘们一时便散开了,二师叔脸上挂着不服气的神色道,“我也不差吧?怎么这些姑娘只围着你?!”
傅云怕姑娘们去而复返,也不理二师叔的话,只管催促道,“师叔说的什么地方?咱们还是快进去吧!”
二师叔撇撇嘴,与傅云二人七拐八拐的进了一处小小的房间里。房中只摆得下一对花梨木的圈椅,圈椅正对的那一面却密密实实的拉着帘子,叫人不明所以。
二师叔进了房里,安安稳稳的坐在了椅子上,见傅云依旧站在门外,不由招手道,“进来啊?”
傅云四处打量了许久,才干咳了一声,不自认的撩袍坐了,一坐下便又不安的往师叔问道,“二师叔,我们为何坐在这里?此间如此逼仄,何不回医馆去?”
二师叔道,“你好好的坐着,此间的妙处,你一会便知晓了!”
傅云依旧瞧不出什么玄机,他离了家里便被送到青城山学功夫,后下了山直接便往良乡而来,自来便不是个入世之人,面对这怡红院里一切陌生的环境,叫他十分的不适,正欲不顾二师叔起身离去,忽听得面前一声锣鼓声传来:
“哐——”
“列位看官多谢捧场,今日给诸位唱一出《西厢记》,开帘!”
那人声音十分浑厚,傅云听着竟是个男子之声,一时才将心神定了下来。
只听那人一声令下,傅云所在的小间里立刻有光亮照进来,彼时他才发现面前竟是悬挂着厚厚的帘子,一时间拉开了,才瞧见那说话之人,竟不是在面前,而是在一楼中间的高台上!
“师叔,如此浑厚的声量,莫不是习了狮吼功?”
傅云忍不住来了兴趣,侧过头去问二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