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不明所以,仍追问道,“是相府里的事叫三小姐心烦?”
乔若颜见他立在榻前没有离去的意思,便道,“与你什么相干?!”
可话出了口,又觉得似有些像赌气似的,于是再添了一句,“横竖你明日就离京了,问这些有什么用。”
“没旁的事就请吧。”说完,乔若颜又往里头挪了一挪,等着傅云转身离去。
哪知傅云听了她的话不但没有离开,反而叹了口气缓缓的在榻上坐了下来!
“你!”乔若颜吃惊,她印象中的傅云是十分守礼的,今日破格进了她的屋子便罢了,竟在她开口赶他之时,反而坐在她的榻上!
难道他真有什么重要的事想说?重要到叫他连礼法都顾不得了?
乔若颜想着静下心来听他说话,可只要想起那枚麒麟玉佩,她便满心的委屈,压都压不下去。
未能如预想那般把话说出来,傅云有些懊丧,可如今他大着胆子坐在了三小姐的榻上,同她挨着如此近,便忍不住将杂念都抛开了,只专注的望着她一人。
傅云幽幽的开口道,“三小姐往袁府写信…是为何?”
乔若颜听了眉头都拧了起来,“小大夫进来便要问这些?”
不对,这不是重点:“你如何知道我写信去袁府的?”
说着,见傅云十分严肃的瞪着她,便不由自主的慌了,“与、与你何干?!”
傅云接着道,“那韩尚书府上的公子呢?三小姐也送了信过去么?!”
乔若颜莫名其妙,“平白无故,我又为何给他写信?”
面对傅云这样不给她余地的质问,乔若颜心里恼火。原想着与傅云保持距离,刻意的疏远他便足矣,却没想到竟逼得傅云进了她的屋子,还坐了她的床,如今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珠狠狠的瞪着她,两人的距离越
来越近,乔若颜到底是乱了心神。
“你要做什么!”乔若颜说着,自榻上往另一头躲。